“哈哈哈,我有什么不敢?”刘豹忍不住退了几步,还是狰狞大笑,“抓了你们三个奸细,铁证如山,去卑他死定了。” “你就不怕成为匈奴族千万代唾骂的罪人吗?”苏德也紧张起来,指着刘豹骂道,“南北相合,这是我们匈奴一族崛起的唯一机会,刘豹,你不能这么做。” “哼!”刘豹冷哼一声,转身看向洞外,天空中繁星点点,夜风呼啸着,一如他无法平息的怒气,“既然你们选择了去卑,便是放弃了本王,待我除去这个叛徒,自会统兵恢复匈奴一族的雄风。” “你,你才是真正的叛徒,”苏德指着刘豹大骂,“你如果告密,长生天也容不下你的灵魂!” “哈哈哈,等我到长生天封王的那一天再说吧!”刘豹哈哈大笑,凄厉的声音在山洞中回荡,说不出是绝望还是疯狂。 “如果大王真有重振匈奴的决心,我倒有一计,就看大王的胆略如何了!”正僵持的时候,一直冷眼旁观的秦武忽然开口了。 “你还有什么办法?”苏德一怔,愕然的看着秦武。 刘豹也转过身来,看着这个一脸沉静的年轻人,漆黑如墨的眸子让他略微冷静下来,从内心深处讲,他并不想撕破脸皮,他有更大的雄心。 “胆略?”刘豹皱着眉,寒声道,“你最好能说出让本王动心的计策来,否则今晚便是你们三人的祭日了。” 秦武点点头,言道:“其实燕王和哈彦骨将军在定合作人选的时候,也前后商议过三次之多,都认为大王雄才大略,又是左贤王,是继承单于的第一人选,只是因为继承人和诏书的原因,而不得不选了右贤王,这其中只有一个关键原因……” “什么原因?”刘豹见秦武竖起一根手指,急忙追问。 “那便是二位大王都是单于之后,都有继承单于之位的血脉,如果大王能除去右贤王,”秦武脸色微凛,缓缓说道,“如此一来,便只有大王一人符合单于之位,无论北匈奴还是南匈奴五部,都只认大王一人,也不会再有二心,如此一来岂非名正言顺?” “除掉右贤王?”刘豹双目收缩,咬牙道,“说起来容易,但要成功,谈何容易?而且河内还有许多魏军,恐怕难以得手,一旦失败,我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左部和右部的争执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十几年都是明争暗斗,互不相让,都恨不得将对方除之而后快,但谁也不敢轻易动兵,顾虑也正是如此。 失败的一方,不但会受到魏军的制裁,也会成为发动内乱的罪人,再也得不到五部的支持,结果可想而知。 “南匈奴五部互相牵制,此乃曹魏之计也,以前或许大王有此顾虑,但眼下却有个绝佳良机,能让大王除此劲敌!” “快讲!”刘豹不由向前走了几步。 “如今我军一万精兵已到汾水,距离兹氏不过三日路程,约定与右部夹击大王本部,”秦武不动声色地说出了计划,让刘豹脸色阴沉下来,继续又说道,“大王何不将计就计,却派人向右贤王部求援,去卑定会假意前来,重新定计,以里应外合之计除掉大王,大王可待右部兵到,趁其不备,先一步动手,诛杀去卑,我再回营中向燕王报信,言明大王之志,如此一来,单于之位,便非大王莫属了!” “如此一来,你们岂非抗命,就不怕燕王怪罪么?”刘豹也不是傻子,思索片刻,便发现了其中的漏洞。 秦武笑道:“大王此言差矣,燕王之所以舍近求远,选择右部,实为无奈之举,是怕其他五部不听号令,又不知大王心意如何,如果大王杀了右贤王,又献出兹氏,如此功劳,岂非比一场厮杀更大?” “唔,也有道理。”刘豹揪着短须沉吟不语。 “且眼下我三人为阶下之囚,为了保命临时变计,也是迫不得已,”秦武叹了口气,“至于单于之位,在燕王看来,左右二位贤王并无区别,只是这继承者血脉之事,要留待以后了。” “我倒有个办法,就怕大王不忍心下手!”苏德见刘豹已经动心,也在一旁开口了。 “还有什么办法?”刘豹看向苏德,血脉之事可不是用什么计策能解决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大王既然还有王妃,再生王子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但在此之前若是能除去那两个有汉人血脉的后代……”苏德一咬牙,露出匈奴人特有的凶狠神色,轻轻做了个割脖子的动作。 “嗯?”刘豹猛然瞪大了眼睛。 “考验大王胆略的时候到了,”苏德垂下头,淡淡说道,“长生天只会记住对族人有功的勇士,而不是祸乱我们血脉的其他人,这次诛杀右贤王,大王可命此二人带兵,生死由命,至于事后论功还是定罪,还不是大王一句话的事?” “此事暂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