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楙问两人,实则是看向陈佐,见陈佐摇头,不禁深感失望,脸色也阴沉起来,如果军中没有人会阵法,这最后一阵岂不是要不战自败,接下来该如何回应刘封? 正难堪之际,却听傅玄言道:“虽然未曾练兵,但对阵法,属下倒是知道一二,不过士兵未曾训练,恐难布置。” “好,好,先不管那些!”夏侯楙闻言大喜,想不到阻止出兵的傅玄反来帮他。 急忙拉着傅玄来到阵前,也不问如何布阵,却对令旗官吩咐道:“快快,举黑旗来!” 傅玄心中暗道夏侯楙这也太过儿戏了,自己从未统统兵,阵法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如何能够应对刘封? 先前便听说大将军曹宇和刘封在河东之时,也曾斗阵法,以曹宇之能,尚且与没有讨得了好处,自己更是没有半点信心。 但他哪里知道,夏侯楙此时正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只要会一点点,也比其他人一窍不通要强啊。 正忧虑之间,夏侯楙在一旁催促道:“傅军师,刘封已然回应,你快布阵来!” “这……”傅玄一脸无奈,但三军阵前,已经打出旗号,如果再推诿,便堕了士气,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低声道:“吾未曾练兵,阵法需要各部之间配合,兵马不熟,只能勉强布下简单阵型,叫刘封来辨认即可,万不可以此阵迎敌!” 夏侯楙连连点头,只管催促道:“这本将自然明白,军师快传令,诸将皆听你号令!” 傅玄被赶鸭子上架,干咳一声,叫了相熟的夏侯霸和曹泰二人前来,就在沙地上画了几条线,叫他二人各领三百军到阵前布下,看刘封是否能认得出来。 夏侯霸和曹泰点头而去,不多时便挑选三百精明的士兵,到阵前的空地上摆弄,排成一阵,傅玄又在远处指点,足足一顿饭的功夫,才勉强成型。 夏侯楙暗自松了一口气,虽然底气不足,但还是打马上前,大声问远处观看的刘封:“刘封,汝识吾阵否?” 话音材料,就见刘封淡然一笑,顺口答道:“此阵如此简单,某军中末将,亦能布之,不过混元一气阵罢了。” 夏侯楙神色一滞,回头看了一样傅玄,不只是傅玄一人,其他将领也都深感惭愧,低下了头,刘封刚才那句话,也未免太打击人了吧? 魏军万军之中只有傅玄一人会布阵,别人都看不出名堂,但在蜀军那里,却成了末等之将,也可布置的阵法,蜀军到底是如何训练的? 轻咳一声,夏侯楙掩饰着尴尬,急忙给夏侯霸使了个眼色,叫他赶紧退下,才回头对刘封说道:“既然如此,你倒是布下阵来,叫本将开开眼界!” “这有何难?”刘封微微点头,扭头向徐陵示意。 徐陵得令,将手中旗子摆动,早已准备多时的魏延指挥士兵左右兵出,很快便在场地中围成一个圆形,彼此交错,有一千余人。 刘封笑问道:“夏侯将军可识我阵否?” 夏侯楙此刻早已将傅玄叫到了身边,低声问道:“军师可识此阵?” 傅玄仔细打量片刻,皱眉答道:“此阵倒也不难,从外表看,乃是八卦阵,但刘封诡计多端,恐怕……” “哈哈哈,量此区区八卦阵,本将如何不识!”傅玄话还未说完,夏侯楙已经大笑答言,脸上颇有自得之色。 “哦?”刘封似乎有些意外,扭头和徐陵低声商量一阵,不时地偸觑魏军阵营,好一阵才抱拳道,“夏侯将军三年不见,果然非同往昔,只是不知将军识我阵法,可敢打我阵否?” 夏侯楙见刘封的神色,猜测他可能也只会一个简单的八卦阵,在他心中,傅玄并不擅长军阵,刘封折腾半天,也才布下一个人人皆知的八卦阵,也不过如此。 而傅玄刚才也说过,他也只会简单的阵法,自己士兵又未曾操练过,布阵太过难了些,如果不敢破阵,刘封让他再摆阵,可就麻烦了。 思及此处,又低声问傅玄道:“军师既然能识八卦阵,可知破解之法?” 傅玄皱眉道:“八卦阵古已有之,破解之法倒也甚多,并不算难,只是怕刘封诡计多端,不会如此简单便能破阵。” 夏侯楙却不屑地冷哼一声,沉声道:“吾方才观察刘封神色,已然技穷矣,既然我们布阵不易,何不破阵?破了他八卦阵,便算本将军赢了,有劳军师了!” 傅玄急道:“将军,小心刘封使诈……” 却见夏侯楙已经傲然抬头,斜睥着刘封,大笑道:“本将既识之,如何不敢打?某只分一千军出动,你只能阵中之人出战,不许增兵,可敢答应?” 刘封神色一阵迟疑,似乎有些迫不得已,轻咳一声,强笑道:“三军阵前,万众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