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见含怒张苞出马,就知道对面那个黑货要遭殃,早已传令士兵们准备,果然那人不是一合之敌,叛军还在发愣,马忠已经挥兵掩杀。 一千叛军哪里是数千官兵的对手,加之彭虎死得太过突然,叛军心惊胆战,四散奔逃,仅有两三百人逃回本阵。 彭虎听说彭博战死,大哭数声,就要冲出去为兄弟报仇,被彭博死死拦住,许岭劝道:“官兵正趁胜追来,就在此处准备,将军等张苞来了,再报仇未迟!” 彭虎这才冷静下来,咬牙切齿,在一旁调动兵马,如同困兽一般焦躁不安,死死盯着远方的山路。 不多时官兵已到,两边布成阵势,彭博和许岭在阵前观看,只见当先一人身材魁伟,黑人黑甲,宛若庙宇中的金刚一般,杀气凛然。 彭虎早就等候多时,也不等彭博传令,便提刀纵马,引五百精兵向前来到场地之中,指着官兵怒喝道:“何人杀我兄弟,速来受死。” 马忠怕张苞又抢功,急忙拍马出阵,身后也跟着五百校刀手一字摆开,横枪立马,大声喝问道: “彭氏被贬为奴,若非先皇赦免,不知死活,今后辈有成,不知感念皇恩,还妄图造反,岂有如此忘恩负义、薄情无耻之人?” “呸,刘备窃取西川,面厚心黑,你杀了我兄弟,我与你们不共戴天!” 彭虎一声怒吼,拍马杀向了马忠,两马交锋,杀在了一处,两人倒也旗鼓相当,一时间分不出胜负来。 彭虎的大刀势大力沉,含怒出手,马忠的枪法却是灵动刁钻,加之和赵统等人在一起练武,又有心得,更是神出鬼没,防不胜防。 两人斗了二三十合,不分胜负,张苞在马上观察敌阵,副将尹立言道:“对面白盔红袍之人,定是叛首彭博,若擒杀此人,叛乱可一并而除。” 张苞摸摸满脸的胡茬,颇为意动,一旁的王仁马上说道:“将军且慢,杀鸡焉用牛刀?此等小贼,就交给我二人来对付吧!” “也好,就交给你们……” 张苞说犹未了,王仁已经一骑马,一杆枪,从刺斜里冲了出去,径取彭博,他胯下所乘,也是西凉宝马,如一道电光,飞至贼军阵前。 一声沉喝,王仁舞动钢枪,只见枪影绰绰,劈头盖脸罩向了彭博面门。 彭博大吃一惊,赶紧后撤,一旁的护卫齐齐上前,急将戈矛举起遮架,但这些士兵的兵器都是木柄做成,哪里是王仁的对手,枪影扫过,戈矛齐断。 彭博向后一退,护卫又招架不住,中军顿时一片混乱,王仁认定了彭博追杀,不知不觉间被卷入贼军阵中。 身后一名贼将见将枪杆望马腿上打,王仁回马格挡,就在此时,一旁的许岭瞅准机会,从斜刺里一枪刺向王仁的肋部、 就在此时,尹立也随后杀到,情急之下,抽出腰中弯刀飞掷而出,许岭眼角看见一道寒光,只得放弃这一枪,低头躲避。 张苞见王仁陷入包围之中,怕他有个闪失,贼军中军已乱,干脆趁机挥兵直冲贼军本阵,一杆虎头枪瞬间挑飞两名贼军,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贼军没有一合之敌。 彭博和许岭见王仁和尹立都不知该如何抵挡,再看到张苞出手,不禁心头冒起寒气,二人不约而同打马往广汉城逃走。 彭虎正含怒和马忠厮杀,听到身后喊杀声起,才发现军阵已经被冲散,彭博更是已经逃走,顿时没有了底气,虽然恼怒,但也不至于送死,奋力逼退马忠之后,往西北方向逃走。 三将各自奔逃,张苞会合王仁和尹立二将乘势掩杀,即便不是西凉铁骑,杀得贼军大乱,如同虎入羊群,根本没有人抵抗,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四散奔走。 马忠还来不及随后冲杀,贼军已经漫山遍野逃窜了,只好带人收拾贼军留下来的辎重,贼军不堪一击,一触即溃,这让马忠放心不少,看来平叛就在一两日之间,不会耽误成都往长安迁移的车队。 彭博和许岭狼狈逃回广汉城中,败军也陆续回城,直到傍晚时分,彭虎才带人从西门逃回,三人坐在府衙之中,面色凝重。 良久之后,彭博才颓然叹道:“那张苞果然有万夫不当之勇,只他一人,我们就难抵挡,如之奈何?” 许岭双目微凛,言道:“张苞虽勇,却也不能爬上城墙来,广汉城城池高深,我们只要死守,官兵准备不足,也难以攻下。” 彭博皱眉道:“如若没有外援,固守并非长久之计,还需有退敌之策方可。” 彭虎双目发红,沉声道:“官兵即将兵临城下,不如连夜偷营,杀他个措手不及,可反败为胜。” 许岭摇头道:“此计不通!先前在城中,我听说蜀军练兵,各将首要记住的第一条,便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