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循在阵前斩了桓轸,贼军大乱,两岸伏兵齐出,刘循驱兵掩杀,城中也有吴军尾随而来,杀的贼军鬼哭狼嚎,往来路奔逃。 桓轸带来的五千士兵,都是越军精锐,全副武装,此时桓轸一死,无人统领,狼狈奔逃,正走之时,忽然前路浓烟滚滚,贼军大惊。 正惊慌之际,忽然一声棒子响兄,两边鼓噪摇旗,尽是吴军旗帜,左有费恭、右有顾黎,一齐杀出,贼军互不相顾,各自逃窜,躲进深山老林去了。 岭南之地,随处可见高山丛林,人一旦逃入其中,难以追赶,费恭和顾黎围拢了数百贼军,呵斥他们缴械投降,不多时刘循也随后杀到。 费恭观察一阵,辛苦埋伏布置,贼局却不堪一击,觉得意犹未尽,言道:“我看这些贼军全副武装,皆是精锐,尽败于此,何不催兵追赶前军?” 刘循也正杀得兴起,点头道:“正合我意,贼军大将被我所杀,你我领兵去追大军。” 顾黎知道和二人无法竞争,抱拳道:“属下在此看押俘虏,等候中军。” 刘循和费恭合兵一处,到前路绕过大火,催兵直追越人大军,他们都知道贼军今早仓皇撤退,刚才精锐折返左闾,大军必定去的不远,尾随追杀。 袁林正领兵迤逦而行,忽然听得后军一阵骚乱,命人到后面查问,原来是逃回来的败军,听说左闾被官兵占领,桓轸也被吴军所杀,消息如风一般传开,军中顿时议论纷纷,人人惊慌。 听到消息,袁林脸色微变,想不到桓轸竟然被斩,不过心中却反而放松下来,桓轸一死,等回到龙编,将一切责任推到他身上,倒也免费心思与桓轸争执,让士匡轻视。 心中思索着,袁林派人呵斥逃兵,稳住阵型,命副将加快速度撤回龙编。 命令才传下去,忽然听得身后马蹄声震,尘土飞扬,只见一座山坳之后,旌旗招展,一队兵马骤然杀至,看旗号,正是吴军阵营。 后军刚刚被逃兵扰乱,正自惊慌,频频后望,果然见到吴军杀来,没有人再敢抵抗,不等官兵冲到跟前,已经纷纷向前逃窜,拥挤不堪。 越军本就是临时组织,并未经过训练,乌合之众,危急之中,更是自乱阵脚,骑兵狂奔而至,还不等冲杀,便自相踩踏,倒地无数。 看到身后的大军如同海浪一般簇拥而来,七倒八歪,所谓兵败如山倒,数万人混乱起来,又无大将指挥,场面早已无法控制,袁林便知道事不可为,惊呼一声,招呼副将催兵往龙编逃走。 贼军前面死命奔逃,后面乱成一片,拥挤踩踏,根本没有人想着抵挡吴军,道路上拥挤不堪,前后无路,纷纷逃入群山之中去了。 顾黎正俘虏了一千多人,随后又有两队兵马赶到,看起来有些面生,正是前日才赶来的援军,赶紧为他们指明方向,这两人听说贼军大乱溃逃,心中大喜,加紧催赶士兵,生怕去的晚了,没有立功的机会。 中午时分,刘阐的中军随后赶到,各部兵马都急于立功,争先恐后,谁也不愿意留兵守城,刘阐无奈,又将本部兵马留下两千人,守住右陇和左闾,催督粮草辎重。 一路上刘阐委屈不已,刘封却心中高兴,这些急于立功之人,显然并不服刘阐管束,只想着杀敌晋升之后,早日返回江东,他们不愿守城,正合心意,这一路上留下的守军,都是刘阐的部下,反倒安全了许多。 顾黎早已命人扑灭大火,清楚路障,等中军赶到,上前请示:“刘将军,此处有俘虏一千余,该如何处置?” “杀了,还是放了?”刘阐拿不定主意,看着刘封。 刘封看这些贼军都穿着整齐的吴军铠甲,应该是士匡部下的精锐,可不能放走,言道:“越人连败,若是滥杀,只会坚其反心,抱有死志,不如先关押在左闾,再做打算。” 刘阐对刘封现在是言听计从,有他跟在身边,感觉心里特别踏实,闻言一阵点头,马上派人将俘虏押送到左闾城去。 大军整备,往前而行,半个时辰之后,流星探马飞报,刘循和费恭大败贼军,杀敌数千人,贼军溃散,沿途之上,还得了许多粮草辎重,距离龙编不到三十里,正在前面等候将令。 刘阐闻报大喜,与刘封领兵向前,一个时辰之后,兵马会合,见道路旁摆了一排粮草车队,几乎没有破坏,装载整齐,不由疑惑。 见刘循二人前来,刘阐问道:“这些粮草似乎还在运送之中,莫非贼军被打怕了,故意送我粮草不成?” 刘循失笑道:“这粮草是贼军运往左闾的,恰逢前军兵败,贼军逃窜,自相踩踏,无暇自顾,等我们追来时,押粮军也被败兵冲散,都一起逃走了,白白留下这许多粮草。” “哈哈哈,我正愁从何处催促粮草,不想这里就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