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人呼啸而去,姜维有些惋惜,叹道:“该留住此人才是!” “该来的,总会来!”刘封却是一脸自信,神色淡然,倒不是他不爱惜人才了,而是以现在的情形,已经不至于为了一个人再连夜去追了,军中人才济济,不能太助长这些年轻人的威风。 “听此人之言,定会再来,只能留待以后了!”姜维远远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邓忠,笑道,“回城之后,殿下自去歇息,我来劝慰于他。” 几人先行回城,趁着空闲出去探亲的关索也正好回来,听说贼人走脱,一直埋怨刘封该派人告知于他,定将此人拿下。 刘封笑道:“三娘若是知道你去他兄长家连门都未进,岂不是要怪怨于我?” 鲍三娘的兄长三年前在弘农定居,关索也是到了洛阳之后,由花家人告知才知道,因为一直服丧,没有来得及拜访,这次经过弘农,趁着休息时间去探亲。 “嘿,军情大事为重!”关索翻着白眼,但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 “老三,你以后可不能只想着打打杀杀,要学习练兵、带兵之法,”刘封发现关索似乎比张苞更像张飞,劝道,“你看看继业,他现在统领西凉铁骑,带甲十万也不是问题,你还要加倍努力才是,光是武艺高强也不行啊!” “大哥,我知道了!”一提起张苞,关索的兴头便来了,看姜维远去,挠着头低声笑道,“实不相瞒,这一段时间我和伯约兄还有徐陵军师学了不少本事,嘿嘿,若是再有演习机会,定让继业败得灰头土脸。” “好!”刘封见关索如此上心,放下心来,拍着他的肩膀言道,“你兄弟三人,关平已经坐镇一方,关兴也带兵多年,唯有你,只是跟我冲锋陷阵,统兵方面总有欠缺,这个短板一旦弥补上来,或可超越二叔呢!” “哈哈哈,那可不敢!”关索听得眉开眼笑,虽然摇着头,但神色中却颇为得意,他可不像关兴那般谦逊沉稳,总是一副桀骜之态,嘴里还念叨着,“大哥,我父王战功赫赫,名振华夏,我怎敢和他相比?” “行了行了,早去歇息吧,”刘封打了关索一掌,笑骂道,“你小子,将来可不要惹什么大祸就是万幸了。” 第二天一早,众人再次启程,刘封只字未提昨夜贼人之事,邓忠也不曾前来汇报军情,看来姜维已经安抚过了,不过看他总是躲避刘封的目光,就知道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疙瘩。 一路向西,再无阻拦,沿途之上看到行人匆忙,客商无数,刘封心中倍感欣慰,想几年前函谷关和潼关之道禁止通行,满宠甚至一段时间切断潼关与中原的联系,这条路一年前还荒草丛生,十分冷清。 过了潼关,便是长安境内,阳春三月,放眼望去,漫山遍野一片新绿,若有若无的绿意布满黄土高原,田间百姓悠哉劳作,太平景象,看得人心情也舒畅。 中午时分,人马来到灞桥,只见一队装束整齐的人马肃然等候,为首一员大将身如铁塔,远远看到刘封等人,便纵马直奔而来。 “大哥,大哥——”张苞炸雷般的声音顺着风声远远传来。 看到张苞,刘封和姜维、关索等人也都迎了上去,几人聚在一处,哈哈大笑,虽然只是数月不见,却如同隔了三秋一般,尤其是张苞和关索,恨不得现在就来一场比武。 张苞和关索走在最前面,说说笑笑一阵,张苞忽然神秘说道:“关老三,不管你现在是不是我的对手,我看你一定不是大哥的对手!” “二哥,你在长安逍遥日子过多了,是不是想避战?”关索翻着白眼,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举目四顾的刘封,撇着嘴说道,“大哥多少年不曾临阵,说他剑术精湛我倒还信,若说马上功夫,他恐怕连邓忠那小子都打不过。” “老三,看来你还是被大哥给迷惑了呀!”张苞见关索果然还不知情,摇着头一阵感慨,将马头靠近,低声说道,“你可知道,自从丞相和二叔将大哥救活之后,他的体质早已与以往不同了,就在那一夜……” 张苞压低声音,将刘封在洛阳承露台下举石狮的事情说了一遍,至今让张苞心中难解的是,他先后去试了三次,最后一次才堪堪撼动那座石雕,却始终无法平举起来。 “真有此事?”关索听完,半晌之后才瞪大眼睛一声惊叫,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刘封,见他正和姜维说笑,对着四周的田地指指点点,儒雅斯文,怎么看也不像能举起千斤石雕的样子,砸了咂嘴,盯着张苞,“你不是骗我?” “嘿,这事我会骗你不成?”张苞不满地摇头,“大哥这是深藏不露啊,故意憋着劲一鸣惊人呢!” “一鸣惊人?”关索不禁失笑起来,“以大哥现在的名号,还要如何惊人?” “好,你若不信,到了长安便知!”张苞也不和他争执,言道,“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