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宇在泫氏城外领兵牵制长子魏军,直到天黑也不见高翔派人来报信,心下疑惑,便先派人去打探军情。 不多时探马飞报,说高翔被围困于长平亭城中,令狐宇大惊,怪不得前方魏军一直岿然不动,原来是早有了计策,便马上撤兵回城。 人马回城,令狐宇焦急不已,想要分兵去救,但黑夜进兵恐遭了埋伏,而且羊头山就有魏军屯驻,一旦出兵,再丢了泫氏,后路被断,情况只会更糟。 正焦急之时,忽然探马飞报,邓忠带领援军赶到泫氏,令狐宇大喜,亲自到城外迎接。 暮色之下,见邓忠和李钰带领马步兵和无当飞军前来,终于松了一口气,有了这些援军,不但能救出高翔,还能占领长平亭,一举两得。 李钰抱拳道:“邓将军还在高都稳固后方,布置军事,担心将军兵力不足,命我等先来支援,明日大军即到。” 令狐宇言道:“我正感兵力不足,二位将军到来,对付魏军足矣。” 众人进城,令狐宇将长平亭之事说与几人,邓忠屁股才刚刚落座便站起来,急道:“高将军被围,何不立即分兵救之。” “小将军且慢!”李钰拦住了邓忠,言道,“今天色已晚,不宜出兵,高将军乃是老将,自有办法守住城池,我料魏军也不会连夜攻城,我们明日再发兵去救未迟。” 长平亭的士兵都是李钰的部下,令狐宇见李钰如此冷静,也暂时放心,言道:“明日有劳二位将军去救高将军,某还留守泫氏,待拿下长平亭,便可直取长子了。” 李钰笑道:“明日以玄良为前驱,我为后军,径直杀奔长平城下,高将军见到援军必会杀出接应,我们里应外合,必奏凯歌。” 第二日一早,邓忠和李钰各领兵马,五更趁着天色微明,领大军直奔长平亭而去。 兵将至长平亭外,军士隐藏在山中,李钰言道:“你我兵分两路,邓将军为一路,无当飞军为一路,从左右杀入敌军,稍后天明便一起分左右杀入,以救甘高将军。” 邓忠点头笑道:“李叔叔你只管下令,我听你的便是!” 当年交接无当飞军的时候,李钰和邓艾一同共事半年之久,一同训练,二人关系熟稔,这次让二人领兵,邓艾担心邓忠又鲁莽,叫他听从李钰节制调遣。 李钰马上将人马分开,其时已经不早,转眼便天色大亮,无当飞军中发出嘹亮的口哨声,三千人分成数队,咆哮而进,震动山林,另一边邓忠听到号令,即时绰枪纵马,领骑兵杀入魏军之中。 魏军正准备攻城,不料背后有敌军杀到,等发现动静想要结阵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仓惶防御。 无当飞军在五十步开外便开始投掷飞矛,他们每人背后背着五根长矛,五十步的距离尽数投掷出去,漫天的飞矛破空而至,虽然没有箭雨密集,但杀伤力却更大,瞬间便将魏军的防线大乱。 随后在李钰和沙摩柯的带领之下并肩而进,无当飞军的战力毋庸置疑,加之沙摩柯这个一丈来高,凶神恶煞的杀神开路,一路杀到城下,竟无人能挡。 另一边邓忠也毫不示弱,领骑兵骤然冲进敌阵,一杆枪上下翻飞,挑翻无数魏军,从左翼冲得魏军阵型大乱。 秦秀没想到汉军援兵来得如此之快,从前军来到后营,军士已经乱成一团,急忙招呼亲卫组织各部拒敌。 正当他在马上呼喝之时,邓忠冲突进来,秦秀大怒,舞刀与其杀在一处,拼过四五合,二人各自心惊,知道对方并非普通武将,凝神交锋起来。 另一边的毕方正在组织士兵装配投石车,见敌军杀到,赶忙来迎,正赶上沙摩柯杀到,看到此人赤发碧眼,面如噀血,一个铁蒺藜骨朵左右翻飞,威风凛凛。 毕方见沙摩柯无人能挡,未战先怯,全军已乱,无心应战,上马便逃,沙摩柯在乱军之中看得真切,却不追赶,将铁蒺藜搭在肩上,取下腰中一张弓,弯弓搭箭,朝着毕方逃走的方向一箭射去。 毕方正打马奔逃,忽然背心传来一阵剧痛,低头看时,只见一枚箭簇贯胸而出,闷哼一声,从马背上滚落下来,周围的魏军吓得散开,无一人敢救,亡命奔逃。 毕方被杀,无当飞军又极其彪悍,魏军右翼已经彻底失控,沙摩柯在军中大杀四方,魏兵大乱,被无当飞军到处掩杀。 秦秀和邓忠已经对战三十合不分胜负,二人都年轻气盛,谁也不肯罢休,愈发焦灼起来,但就在此时,长平亭的城门打开,正是高翔带领守军从城中杀出来,内外夹击,秦秀所部也抵挡不住,四散奔逃。 秦秀无奈,咬牙逼退邓忠,大喝道:“小白脸,待来日再战!” 邓忠心高气傲,更无意占便宜,在马上横枪冷笑道:“嘿嘿,小子,今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