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收兵回城之后,毕轨严令全军紧守各城门,不许轻出,命秦秀、田续、管定等将领日夜轮替巡逻,汉军来搦战,只是按兵不动,等候援军。 两日过去,终于信使来报,王昶调集五万兵马正赶奔上党,已经进入上党境内,最多一日时间,先锋兵马便能赶到,叫毕轨小心守城,不得有误。 毕轨大喜,一两日的时间,他相信还是能够守得住的,正放下心的时候,斥候忽然来报,邓艾兵分两路,命令狐宇领五千军去了黎亭方向。 毕轨大惊,忙召集众将议事,言道:“令狐宇去占黎亭,必是知晓吾调来壶口守军,去袭取壶关,这该如何是好?” 李熹言道:“壶关乃是并州重地,北可直上晋阳,东能危及河北邺城,不可不救。” 毕轨为难道:“只恐这是邓艾之计,故意叫我分兵,一旦分兵去救,邓艾又来攻城,我城中兵力不足,该如何是好?” 李熹急道:“将军,壶关若失,吾等退路被阻,邓艾若从此处北上阻击王刺史兵马,援军无法赶至,岂非将吾等陷于死地?” 毕轨闻言脸色大变,忙问道:“何人去救壶关?” 只听一人大声道:“末将愿往!” 毕轨看去,正是天井关守将田续,皱眉道:“田将军去救壶关,需要多少人马?” 田续抱拳道:“末将只需三千兵马足矣!” 李熹担心道:“那令狐宇有五千精兵,将军三千军如何能抵挡得住?” 田续言道:“将军尽管放心,吾守天井关,若非被无当飞军从背后偷袭,尚能阻邓艾数万大军,今有壶关天险,又无人偷袭,区区五千人马,有何惧哉?” 毕轨道:“壶关事关重大,可千万不能有失。” 田续大声道:“末将愿立军令状!” “好!”毕轨面露喜色,马上叫人拿来纸笔,叫田续写下军令状,马上到校场领三千军去救壶关。 李熹言道:“援兵出城,汉军必会发觉,马上就会攻城,将军马上召集全城百姓协助守城,以防万一。” 毕轨点头道:“有劳主簿操持此事,吾这就亲自到城上监视军情。” 随着长子城中一片鸡飞狗跳,田续也领兵从东门而出,从城北大道赶奔壶关,丢了天井关之后,田续一直憋着口气,想要戴罪立功。 他并不认为是自己本事不济,更不是指挥有误,而是被无当飞军偷袭所致,如果没有无当飞军出现,他已经夺回四关,将邓艾兵马赶回河内去了。 这一次主动请缨去救壶关,他决心死守关隘,等王昶兵到,再领兵反击,证明自己的本事,眼下唯一烦忧的就是杨欣被擒,他至今还不敢向毕轨提起,怕被其耻笑,只能等王昶来了再想办法了。 迎着朝阳一路急行军,田续心潮起伏,想着凭借自己的一身本事,今后要如何杀敌立功,光耀将田氏一门。 全军闷头赶路,两个时辰之后,不觉间走了一半路程,眼看快到午时,田续看着气喘吁吁的步兵,正准备休息片刻,忽然听到山前传来一阵闷响。 这声音动静极大,仿佛闷雷一般,田续吃了一惊,急忙勒马停住,只见山道上转弯处从树林后一彪军冲出,竟是汉军装扮,吓得魏军一阵喧哗。 “快,快结阵迎敌。” 田续反应过来之后,赶忙提枪大喝,约束士兵,前方冲来的汉军尽是骑兵,气势汹汹,不敢有丝毫大意。 魏军在路上赶忙结阵准备,就见那骑兵已经冲到跟前,为首之人面如金纸,浓眉大眼,纵马大叫道:“哈哈哈,尔等已中邓将军之计,不早早下马受死!” 田续一阵咬牙,冷哼一声,也领骑兵直冲过去,他猜到这股兵马必定是令狐宇分出来阻截追兵的,要尽快将其消灭,否则被令狐宇先到壶关,可就大事不妙。 两马在官道上飞驰而过,转眼间便到了一处,一杆枪、一柄刀狠狠撞在一处,只听当的一声闷响,真的田续手臂发麻,虎头生疼,身躯在马背上一个趔趄,若不是有马镫相助,就要栽下马来。 身后响起一阵惨嚎之声,却是令狐宇带领的争锋兵冲突而过,将魏军杀散,田续带来的有一部分还是本部兵马,哪里是这些精锐的对手。 田续调转马头,看到全军被杀得大乱,惊怒大喝道:“汝是何人?” 令狐宇倒提黄龙钩镰刀,斜眼冷睥着田续,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在下令狐宇,似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不下马早降?” 田续大惊,想不到眼前遇到的竟是令狐宇本人,倒有些出乎意料,而且令狐宇也是汉军中成名的大将,吃惊之余,倒有些跃跃欲试。 持枪冷笑道:“嘿嘿,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