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哭笑不得,又有点心酸。
阮青瑶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孩子,皮是皮了点,却是贴心小棉袄。
懂事起来让人心疼。
纳兰灼蹲身平时容阡芷,极有耐心地解释:
“芷儿,你以为的亲爹,他并不是你的亲爹,你若不信,大可以做亲子鉴定......”
“我为什么要做亲子鉴定?”
容阡芷理直气壮地道:
“我与娘亲做亲子鉴定,是因为自我有记忆起,就没见过娘亲,所以确认一下很正常。可我与爹爹,自从有记忆起,就一直在一起,我从小就是喊着爹爹长大的,怎么可能有假?这些年来,爹爹身边一个女人也没有,每天忙着赚钱养家,还亲力亲为照顾我们,一有空就带着我们四处寻找娘亲。他怎么可能不是我爹?”
说着说着,容阡芷忍不住声音哽咽,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围观百姓原本只是默默吃瓜,闻言忍不住跟着一阵心酸。
容归取出绢帕,蹲身为容阡芷拭去泪水。
然后他站起身,朝纳兰灼行了一礼,道:
“太子殿下,除了我小婶婶之外,我叔父最心疼的就是这两个孩子了,你永远无法想象我叔父为此付出
了多少心血。芷儿和槿儿也都很爱他们的父亲。像刚刚那种伤人的话,希望太子殿下莫要再说。太子殿下也许只是开个玩笑,可是小孩子思想单纯,会把玩笑话当真的。”
阮青瑶抱起容阡芷,轻声安慰:
“芷儿莫要难过,太子伯伯只是与你开个小小的玩笑,你千万不要当真。他就是嫉妒芷儿有这么好的爹爹,你若难过,岂不是中了他的计?”
容阡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她湿漉漉的双眼望着纳兰灼道:
“太子伯伯,你长得这么好看,而且还是太子,你想娶妻,肯定很容易。芷儿求你,不要跟我爹抢我娘可以吗?我爹只爱我娘一个,他身边连个小妾都没有,很可怜的。如果你把我娘抢走了,我爹怎么办啊?呜呜呜......”
说着说着,她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容宴的一双桃花眼也忍不住跟着湿漉漉起来。
他从阮青瑶手中接过芷儿,抱着她安慰:
“芷儿别难过,咱们这不是已经找到你娘了吗?过去五年,咱们虽然没有找到你娘,但爹爹也并不可怜,因为爹爹有你们啊。有你们陪着,爹爹一直都很幸福。”
容阡芷眼泪汪汪地看向阮青瑶
:
“娘亲,虽然太子伯伯很有钱,可是芷儿听说,有权有势的男人,都有很多小妾的,小妾很烦的,她们会下毒害我们的,娘亲你还是跟我们在一起比较安全。”
阮青瑶哭笑不得。
这个年纪的孩子,很多事都是似懂非懂。
不过,芷儿这般紧张容宴,可见这些年,容宴对两个孩子真的很好。
她柔声安慰芷儿:
“芷儿你想多了,娘亲与你太子伯伯,只是好朋友,太子伯伯可有钱了,想娶什么样的女人都行,怎么可能看得上娘亲啊?”
闻言,芷儿不干了,噘着嘴,一脸不服气地看着纳兰灼,问:“太子伯伯,我娘哪儿不好了?你为何不喜欢她?”
纳兰灼失笑,问:“你刚刚不是还怕太子伯伯抢你娘亲吗?怎么这会又怪太子伯伯不喜欢你娘亲了?你到底希望太子伯伯喜欢你娘亲还是不喜欢你娘亲?”
容阡芷愣了一下。
她自己也迷茫了。
容归笑着帮她回答:
“芷儿,你希望大家都喜欢你娘,但是呢,这种喜欢,只是一种很单纯的欣赏,不会跟你抢娘对不对?”
“归哥哥说的对!”
容阡芷用力点头。
容归:“......”
不管
是龟哥哥还是鬼哥哥,都很难听。
他得想办法让芷儿换个称呼。
纳兰灼原以为,自己很容易就能揭穿容宴的鬼把戏。
可如今看来,是他想得太简单了。
难怪当初容宴无耻到抢人家孩子。
原来在这等着啊。
有了孩子,果然就不一样了。
早知道他也应该去抢。
如今孩子们有记忆了,再抢也来不及了。
容宴真是老谋深算。
都怪自己太单纯。
有孩子助力,容宴的胜算很大。
不过话又说回来,感情毕竟是两个人的事。
阮青瑶过去没有接受容宴,现在即便有了两个孩子,也不见得就会接受容宴。
所以,容宴看似机会很大,其实不足为惧。
真正可怕的,是君阡宸。
听说,他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那他索性就暂时退居幕后,以朋友的名义留在她身旁。
等君阡宸和容宴两败俱伤时,他再坐收渔翁之利。
安抚好容阡芷,阮青瑶望着容宴道:
“你带着孩子们逛逛街,我有些话想与太子殿下谈。”
容宴摆出一副宽宏大度的正室姿态,道:
“你们慢慢聊,我和孩子们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