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他阳气再充足,也不能这么耗的。
障眼法还有余效,只有少数几只体型巨大的昆虫察觉到了贺烈和楼月西的存在,想要追上去,但此时密密麻麻的昆虫反而成了他们的屏障,贺烈动作极快,几个起落转身就跑进了七拐八拐的长廊,进入了一间母婴室。
他把门反锁,把楼月西放在了洗手台上。
没有可怖的昆虫,四周只有俩人的呼吸声,一段时间后,楼月西的眼睛开始聚焦。
“贺队……”
贺烈正在给楼月西清洗手上的伤口,见楼月西回过神来,贺烈伸手撩开楼月西汗湿的额发,惩罚性地弹了个响指。
却没说什么责怪的话。
“等我回来。”
贺烈见楼月西对昆虫如此抗拒,不愿再让他进入展厅。这间母婴室地理位置偏僻,又在一楼,它们暂时不会来这里。
“别……”
贺烈的手被楼月西抓住了。
他的手上不知道是汗还是别的东西,有些黏糊糊的。像他此刻的神情。
楼月西的手慢慢松开了,他的理智回笼,知道上面可能还有幸存者等待救援。
“贺队,一切小心。”他现在的状态,上去也是给贺烈拖后腿。
“黏糊糊的。”贺烈抓握了一下手指,不知道在说手还是在说人。
楼月西低头讷讷道:“或许是方才扶手上的蛛网。”
贺烈没再说话,伸手揪了一下楼月西的脸。
楼月西茫然地抬头,脸上挂着红印,让贺烈想起第一次见他时的样子。
傻愣愣的。
他没再多耽搁时间,很快又进入了展厅,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