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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楼月西整个身躯因为贺烈的靠近而绷紧,贺烈看到他的手把新换上的雪白里衣揉皱。

贺烈没理他,伸手拉过被子盖过头顶。

半晌没有动静,贺烈在被子里听到轻微的声响,应该是楼月西洗漱去了。

下雨天闷得慌,即使开了空调,也觉得空气粘滞。贺烈呆了几分钟就不行了,把被子掀开透气。他人高马大,一米五的贵妃榻他的脚垂地了也没睡下。

结果楼月西就抱着枕头站在他前面。

见他撩开被子,楼月西很快上床,挤到了最里面。两米的大床,他起码留了一米五。

楼月西也不躺下,就坐在里面,时不时看他一眼。

穿着雪白的里衣,额发上还有洗漱时被水洇湿的痕迹,一言不发,像一只柔软的、等待主人去抚摸的兔子。

兔子给的台阶,不下就过分了。

贺烈也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从善如流地坐了过去,抬手关灯,拉被,一气呵成。

室内陷入一片昏暗。

时不时的闪电划破长空,外面狂风暴雨,室内却很宁静。

只有两人轻轻的呼吸声。

贺烈闭上眼睛,以为自己会睡不着。

但实际上,他手臂受伤时两人朝夕相处,共住一室,他早就习惯了楼月西的气息。

很快他就进入了梦乡。

待贺烈再醒来时,天色微微发青,他看了眼窗外,雨已经停了。

室内还是很昏暗,床帐里更是一片漆黑。

他下意识看了眼身边的楼月西。

这一看,让他屏住了呼吸。

他的身边确实睡着一个人,可他穿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