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长两短,短的拴在脚上,束缚着青年不能跨出去。
手链却足够长,长到他能够摸到门框。
留在祠堂的手机屏幕上也沾染了血迹。
楼月西隔着门和他发信息的时候,是怎么用磨烂的手指打出笑脸的呢。
这个笨蛋。
贺烈感觉到心口像是被人抓住了。让他不得不屏住呼吸让那阵疼痛过去。
怀里的身体有些冰凉,但不至于毫无温度,他的胸膛微微起伏,睡得很熟。
贺烈撩起他的袖口。
手腕伶仃白皙,阴气蜿蜒而上。
紫色和青色的血管埋在皮肤下面。
但是没有脉搏。
贺烈抿唇。
他没有受伤的手将青年揽得更紧。那只手穿过青年的腋下碰到了他的胸膛。
呼吸的起伏是有的。
但是左胸膛中却没有跳动的东西。
他的手轻轻离开了些楼月西的胸膛,只隔着长袍虚虚的揽着他。
良久,他感觉到怀里的人轻轻动弹了一下。
隔着衣物,贺烈重新感受到了律动的心跳。
楼月西醒了,只是依然很虚弱。
贺烈垂眸,只见怀中青年煞白的脸,昏黄的烛火也不能给他添一分血色。
若不是这般虚弱,楼月西他可能也不会暴露。
“有点冷,贺烈,我们回屋好不好?”青年伸手摸了摸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
男人没说话,伸手慢慢环住他。
两人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躺在了床上。
贺烈发现楼月西没有穿那件丝质的白色睡袍,而是换了件米色的薄绒睡衣。
现在农历七月十五,换算成阳历也才八月底,正是热的时候,虽然下了场雨,但怎么也不到穿薄绒磨毛睡衣的时候。
见贺烈有些惊讶,楼月西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