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
贺烈右膝跪在楼月西的两腿之间,俯身凑近他道:“有些人,穿走我的衣服就想跑?连底裤都不还给我?”
因为力道有些大,贺烈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什么,一只大手缓慢地在楼月西的腰间轻轻按摩,低声问道:“弄疼没?”
楼月西……楼月西真是没脸见人了。
贺烈没再欺负他,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就起身去洗漱去了:“快点喝,待会儿牛奶凉了。”
然后浴室里传来冲凉的声音。
楼月西单手捂着眼睛,好半晌才从柔软的单人沙发椅上坐起来。
他慢吞吞地吃着面包,魂不守舍的。
贺烈出来的时候就见一只小兔子,衣服乱糟糟的,头发乱糟糟的,窝在椅子里小口啜着牛奶。
乖得不行。
贺烈想再续一天房了。
刚吃了肉的年轻男人,心里总是琢磨着这件事。贺烈简直想把楼月西按在怀里不让他动弹。
屋内响起了一阵铃声。
楼月西呆了几秒,才发现是自己的手机。
贺烈把手机丢过去给他,浓眉一挑:“杨局怎么想着给你打了?”
他随口一说,拿起涂了牛油果酱的面包就咬了一口。
“杨局好……嗯。好的。我们今晚就回州海市。”短短几句后,楼月西挂了电话。
“贺队,我们今晚就得回去了。”楼月西表情有些凝重,“审计局在椒榆市发现数个阴气值超标的地方。”
说道工作,贺烈神色也正经了下来。能让杨局专程打电话的,事儿应该不小。
而且椒榆市……
这是贺烈的手机也震动了一下,是一条短信息。
“到了来我办公室。”发件人果然是杨局长。
两人立马收拾东西,回去接贺旺财。但贺旺财年纪太小,没法走空运。贺烈只能托人开车将它送回州海市,要比两人晚几天才能到。
“贺队……谭师兄的脸色……好像不太好。”谭绍听见狗不能走空运的时候脸就黑了下来,楼月西很是担心。
贺旺财却像啥也不知道一样,被贺烈放入谭绍怀里时还亲昵地站起来舔谭绍的脸。
“没事,大师兄从不杀生。”
“?”楼月西一惊,开始担心贺旺财的命运。
“贺旺财就拜托你了。”贺烈提着行李箱,潇洒地向谭绍挥手。
贺旺财感觉到主人的离去,开始扑腾着四肢准备往地上蹦跶。被谭绍一把抓住关进了航空箱里。
“算漏了这家伙。”谭绍把航空箱提起来,里面的贺旺财呜呜唧唧地叫着,“长那么胖竟然还没满三个月。”
——
而另一边,飞机落地已经下午四点了。
想着杨局的嘱咐,贺烈还是先驱车来到了灵异局。
“杨局?”贺烈敲敲门,没等里面人回应就走了进去。
杨局长正在批文件,见到贺烈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拿起放在窗台上的苍蝇拍就要过来,贺烈脑袋上还来不及弹出一个问号,站在门外的楼月西就赶紧敲敲门,朗声喊了句:“报告。”
杨局见楼月西来了,这才讪讪地放下苍蝇拍,从鼻腔里发出了哼的一声。
“怎么了?一见面就要这样欢迎我?”贺烈挑眉,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你还问我怎么了?竟然学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一起乱搞男女关系!”
贺烈一惊,第一反应就是以为杨局知道他和楼月西的事了。杨局长是典型的老古板了,别说同性恋,就是年龄差大了他都要摇头的。
可看到杨局长对楼月西还是和颜悦色的,就知道事情不简单。贺烈沉下心来,用小指掏了掏耳朵。
“哎,不是,你从哪儿又听来这些假消息?”
“假消息?月西,你和他待得最近,你说说,他近期有没有夜不归宿?”杨局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一双利眼看向了楼月西。
这……
“最近贺队都和我在一起。”楼月西面色如常地答道。
杨局长的面色终于缓和下来,楼月西这个年轻人温和守礼,和自家那个不着调的比起来,不知道靠谱多少倍。
贺烈暗自发笑,觉得小兔子一本正经、避重就轻的模样可太招人了。
可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吗?
都睡一张床了。
但是……告状的人,贺烈都不用多想。
必然是大师兄。
都不必添油加醋,就假装问一下贺烈的婚恋情况,最近经常见不到人,杨局就会多想了。
说到底,还是怪贺烈长了一张放荡不羁的浪子脸。
贺烈暗自咬牙。
天可怜见,在昨天之前,他去练童子功都没有问题啊。
而一旁的楼月西不动声色地把苍蝇拍放回原位,有为杨局长倒了一杯茶。那乖巧懂事的模样,谁看了都要称赞一声。
贺烈不小心嘴角咧得太大,又被一肚子气没地方撒的杨局逮住了。
“你这个兔崽子,乐什么乐呢!身体好了就赶快返岗!一天到晚吊儿郎当的!”杨局叹了口气,“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考虑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