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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

曾经,身为摄政太后日理万机,但凡有空闲,太后都会抽出身来去为贺重锦在京中寻觅合适的良人。

没想到,寻来寻去,最后他出乎意料地下了聘礼,不日之后将会成亲。

太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唉,这孩子……

刘裕十分好奇,继续往下刨根问底:“贺大人,虽说是嫡女,但八品未免太低了些,何况朕记得,江缨样貌也并非倾国倾城,这身份是不是委屈了?”

江怀鼎受宠若惊,苦劝道:“是,是啊,江大人,我家缨缨被她娘教傻了,”

“岳父大人。”贺重锦的目光扫向右侧的江怀鼎,眸光一沉,“缨缨自小饱读诗书,精通琴棋书画,何来教傻一说?她所会的,江大人也会吗?”

江怀鼎对这门亲事,不反对也不支持,摇摆不定。

换做是朝中任何家世尊贵的英年才俊,女儿嫁过去,他做梦都会笑醒

但......现在江缨要嫁的是贺重锦,朝中这尊大佛成了自己的女婿,江怀鼎需要一段时日缓一缓。

垂帘之后,太后娘娘赞许地声音传来:“嗯,不愧是重锦,有心胸有气魄,重锦看上的人,自然不会差,皇帝,拟旨吧。”

下了朝,贺重锦迈步走在宫道上,身姿笔直,眉目清隽。

他忽然想,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应该到午膳的时辰了。

贺重锦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在下朝时,没有想朝中的事,而是想返回家中。

“贺大人。”

身后的汝南王叫住了贺重锦,紫袍下的行走的黑靴顿住,贺重锦转身,面容沉定,拱手行礼:“汝南王殿下。”

今日之事,汝南王深觉丢了颜面,于是她万一来问问贺重锦。

“贺大人,之前本王的确被先帝罚往边关,至今才归京,但本王的女儿昭阳到底是含着金汤勺长大的郡主,掌上明珠。”

贺重锦始终面色不改。

“难道,在贺大人眼里,本王的昭阳还不如一个八品官员的女儿?”

“汝南王殿下想知道原因,大可去问家中的昭阳郡主,一切自当明了。”贺重锦声音冷了下来,“但三日之后,重锦没有得到应有的说法,那么,只好让陛下来为此事做主了。”

临近晌午,江缨没有留在贺相府,而是坐上了贺重锦为她准备好的马车。

虽然,江夫人并未派人来贺相府叫她回去,可江缨的心里总不舒服,好像无论在哪儿,江夫人都在某一个地方无形催促着自己。

这种感觉迫使着江缨回到了江府。

江府。

江怀鼎去早朝,还没归家,江缨找到了红豆,从红豆那里得知,江夫人的心情并不好,许是因为这门亲事。

红豆说,江夫人如今人就在后院的凉亭里。

江缨一边走一边在心中思索着,江夫人一直期盼着她能够嫁得一个好郎婿,现如今她的夫君是一品宰相,当朝权臣,母亲理应高兴才对。

凉亭里,江缨进入凉亭之后,江夫人看着一夜未归的女儿,说道:“昨夜,贺重锦可有对你做过什么?”

“母亲说的是……?”反应过来时,江缨赶紧解释,“夫君没有对我做过什么,我们昨夜只是同塌,还穿着中衣。”

“夫君?”江夫人诧异。

“只定亲,尚未成亲的男女不能叫夫君吗?”

道:“除了之前的聘礼,贺重锦又命人送了一百两黄金的事,你可知道?”

江缨点了点头:“我知道。”

贺重锦说过,她值得一百两黄金的嫁妆,这句话萦绕在江缨心头很久,便没准备把黄金退回去。

“那你知道,贺重锦是什么人吗?”

“我知晓。”江缨答,“他是太后的侄子,位高权重的贺相,是我原本永远也攀附不上的人物。”

江夫人的神色平静,静到江缨下意识抑制住呼吸声,江夫人道:“他位高权重,许你做妾便罢了,但他娶你是让你做他的正妻。”

“做正妻与做妾.......正妻不该胜过于正室吗?”

“你没有好的家世,没有出色的能力,能打理后宅,相夫教子吗?时间一久,这个正室之位你坐不住的!”

江缨沉默不语。

贺夫人在很久以前对她说过相同的话,是十五岁的江缨。

许多年前,大盛刚刚设立桂试八雅,用来考察女子的才能,上至管家女眷,下至平民百姓,皆可报名,若能拿到第一,便可得到陛下亲封的皇京第一才女的名号。

皇京之中,谁家女子若当上皇京第一才女,那是格外长脸面的事。

江缨是突然萌生出这个想法的,于是便找到了江夫人。

“母亲,陛下设立了桂试,我想报名桂试八雅,成为皇京第一才女。”

她以为江夫人会因此高兴,实则却道:“桂试八雅?大盛女子人才辈出,你岂能有那个能力能做第一才女?听母亲的,学好琴棋书画,日后择个官职高的郎君。”

江缨不说话,低下头。

“隔壁房那两个贱人是生不出儿子的,只要你争气,嫁给高门贵胄,以后江家的一切必然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