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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在宫中一年的衣食住行,不比那军响少!何至于将那些官员一一处死!”

“那你知不知道,大梁的国力早已今非昔比,如果军响亏空,大梁此刻发兵攻打大盛,会牺牲多少将士?”

“与我何干?!”

贺重锦深吸了一口气,眼眸骤冷:“吕大人,其实我贺重锦很有耐心,今日我审不出文碟的来源,会一直吊着你的命,明日审,后日审......直到你肯开口的那天。”

江缨看到地上有一块白色的小石块,她凝目一看,是带血的门牙,牙根处还挂着残肉。

江缨:“!!!!!!?!!!!!!”

只见,贺重锦从檀木椅上站起来,拿着手中的烙铁走到吕广的面前,冷冷道:“那个人究竟是谁?值得你这样咬死不说?”

吕广依旧不为所动。

就在滚热的烙铁即将接触吕广皮肤时,忽然有人大叫一声,不是吕广,而是牢门外,面带惧色的江缨。

贺重锦骤然回头,看到她时,随着当啷一声,烙铁掉到了地上。

“缨缨,我在审问吕广,他不肯招认,所以亲自用烙刑。”贺重锦全然没了刚才的狠厉劲儿,语气软了下来,“你,你都看见了?”

江缨点了点头:“对不起,打扰夫君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血,乍一看见,脑子发晕。”

贺重锦的笑容有些尴尬:“是文钊下手没轻没重,抽打了吕大人两个时辰。”

文钊:“……?”

吕广:“????!”

谁?谁抽打两个时辰?谁?

吕广:“贺重锦!你......他娘的又唱得哪出戏?!除了你,谁还敢对我动酷刑?!!敢做不敢认是?!”

文钊一听,这怎么还骂人呢?下手飞快,啪啪啪地往吕广脸上又打了好几拳,鼻青脸肿的吕广又吐了好几颗带血的门牙。

贺重锦的脸色阴了下来:“......”

江缨:“!!!!!!”

好暴力!好恐怖!

她简直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呆,她迈着零碎的步子走到桌边,放下饭盒,目光无意之间落到桌子上的刑具,不由得头皮发麻。

“夫君,我先走了,你记得用膳。”

她觉得脚底发软,走到牢门前还被绊了一下,贺重锦柔声提醒道:“小心些。”

江缨回道:“好。”

女子的身影消失在牢房,文钊道:“大人,还审吗?”

贺重锦转身,背对着吕广道:“审,你来动手。”

“啊?”文钊愣了愣,随后道,“大人,之前一直都是你亲自审的,为什么这次换属下来审?”

但贺重锦没有解释,他想到刚才江缨的神情,隐隐有些担心。

他审问吕广的时候,一定吓到她了。

出了地牢,江缨带着红豆越走越快,红豆一边被强行拉着走,一边道:“小姐,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是两个,走慢一点!”

此刻正值盛夏,园中百花竞相盛开。

闻着花香,江缨适才紧张的心情逐渐舒缓下来。

红豆扶着腰,气喘吁吁道:“小姐,奴婢知道你胆子小,但也不必跑这样快啊,审问的又不是小姐。”

“你说,那个叫吕广的最后会怎么样?”

红豆答:“听说贪墨一案陛下十分重视,向吕广这样的逃犯,肯定会被贺大人处死,奴婢听说那些被处死的官员都是贺大人亲自监刑的。”

贺重锦果然如传言那样,雷厉风行,心狠手辣。

江缨抚着胸口,平复内心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没有做好他的夫人,出了差池,他不高兴,会如何罚我?”

红豆哑了半天,而后道:“贺大人对小姐很温柔,不会罚小姐的。”

江缨脑海中幻想出了一个画面,她像吕广一样被架在刑具上,昏暗潮湿的地牢里,贺重锦正漫不经心地将鞭子沾在盐水中。

贺重锦此刻如嘶嘶吐信的蛇,语气寒到吓人,杀意尽显:“早知你连正室夫人都做不好,真后悔当初娶一个小门小户的嫡女进门,现在,你有命嫁进贺家,没命离开了。”

“缨缨,放心,你是我的妻,我必当‘温柔’待你。”

这门亲事,怎么看怎么像是龙潭虎穴啊!

红豆以为江缨不怕了,哪知江缨更怕了,手心里全是冷汗,颤声道:“我要回去练琴了,对了,今日的女诫还没读完。”

*

这之后,江缨很少在白天见到贺重锦了,并非是贺重锦有意躲着她,而是她有意躲着贺重锦。

她清晨就去书阁练习八雅,一日三餐都在藏书阁,贺重锦很晚才回屋在她身边躺下,他不言,她装睡,就这样相对无声地过了一夜。

几天过去,江缨没和贺重锦说上一句话,整日与琴棋书画为伴。

又过了几天,藏书阁里的墨被用完了,江缨让红豆去管事那里要墨,后来红豆回来时,神秘兮兮道:“小姐,你猜我回来时碰见谁了?”

江缨正在钻研棋局,葱白双指夹着棋子,随后落在了棋盘上:“碰见什么人了?”

红豆:“文侍卫和贺大人啊!我还悄悄地偷听了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