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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荡,宛如为达目的不罢休一般,醉仙酿的味道本就浓郁,

她喘着气, 翻身搂住贺重?锦, 湿漉漉的额头贴在?她的脖颈,破碎而又压抑。

贺重?锦低眸望着怀中人, 看到她那张早已涣散发乱的神色,就觉得心里好似有一团欲燃欲望的火。

“贺......贺重?......”

屏风外的小岁安疑惑了一下?:“娘亲, 岁安想和,娘亲一起洗, 岁安变泡泡。”

见这孩子?似是要靠近,江缨吓了一跳,慌忙道:“别......”

小岁安哪里肯听得懂大人的言外之意?正准备去木箱里找到沐浴用的鸭子?玩具,这时,贺重?锦的声音从屏风后森然?传了过来。

“贺岁安。”

小岁安手里的小鸭子?掉在?了地上,瞬间变了脸色: ? “父,父亲。”

小孩儿?很聪明,之前每一次贺重?锦发火时,就是用很冷很可怕的语气叫了全名。

江缨第一次听见贺重?锦用一种不耐烦的语气说话,贺重?锦恼了:“拿着被褥去隔壁.......”

之前小岁安还没断奶的时候,无论是白日哭还是夜里哭,贺重?锦都?会专心致志地照料着儿?子?,从不觉得厌烦。

可今晚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一听小岁安说话,就会觉得莫名的烦躁。

小岁安一听,圆乎乎的脸扭曲了下?来,小泪珠一颗一颗地掉落,委屈巴巴道:“不要,岁安,和娘亲一起睡。”

贺重?锦皱眉,骤然?沉了语气:“你是贺相府的嫡子?,连父亲的话都?不听了吗?”

“呜呜呜。”

小岁安一边抹小泪珠,一边委屈巴巴地将小鸭子?放回箱子?里,在?小手推开?门,抱着被褥准备去隔壁之前,还回头为自?己做最后的争取:“父亲......岁安想......”

“别想了。”贺重?锦道,“明天起,每日清晨抄写一首诗,交给?我看。”

话音刚落,只听砰得一声,那孩子?应都?没应,就把房门合上了。

他们在?水中纠缠了一会儿?,又辗转来到了塌上,她原本梳的整齐的麻花辫,在?这一番折腾下?变得松松散散的。

江缨背靠着柔软的塌,身上血气方刚的贺重?锦俯身压了下?来,粗粝的气息就这样从胸口?两处往下?游。

她的手按着贺重?锦的头,两腿绷紧,只觉得有海浪在?翻涌,余波阵阵,冲洗着一切。

江缨说:“你,你身上好像似是还有血腥气?你今日到底去哪里了?”

酒意散了些许,贺重?锦起身答:“并非我的血,是那名探子?的血,她一直住在?山下?的客栈里,尚没有回到大盛。”

她脸色变了一下?:“夫君山下?客栈?”

不得不说,江缨觉得贺重?锦的确是聪明,北境天寒,那探子?就算再如何也不会一直在?隐匿在?外面,一定会选择山下?的小镇里歇脚。

“被她逃了。”

提及正事,贺重?锦的神色凝重?了些许,他道:“我重?伤了她,山下?的镇子?不能躲藏,她拖着受伤之躯,逃不了多远。”

“夫君会武功?”

“尚且会一些。”

贺重?锦没有告诉江缨,那并不是寻常的武功。

那些只不过都?是他曾经身陷死局时,在?一次次濒死肉搏中伤敌一百,自?损一千时,而领悟出来的杀招。

江缨点了点头。

她觉得,贺重?锦这个人,在?公事上复杂的像幽井,深不见底的黑。

贺重?锦与政敌相斗,虽算不上手段残忍,但也是步步为营,无人能与之争锋,使他落于下?风。

可是在男女情爱的事上,他又很笨拙简单,小心翼翼,像一张雪白的纸,等着她用墨笔去描摹。

她纤细的手被男人握着,江缨心有不解,于是问贺重?锦:“夫君,我不懂,探子?逃不了多远,为何不去追捕她呢?”

贺重?锦却?道:“训练有素的探子?不惧生死,就算捉到了,到头来不仅是一具死尸,也会引起幕后之人的警惕。”

那人藏的太好了,从吕广,到流火箭,再到如今科举试题,他查了这么久,连一丝蛛丝马迹都差不到。

江缨:“那,科举试题该怎么办?”

“已经拟好送往皇京了,无论如何,需得让今年的科举顺利进?行,否则……”

说着,贺重?锦露出一丝不安的神色:“姑母要守护的大盛,将会摇摇欲坠。”

太后的再生之恩,贺重?锦没齿难忘,所以他要守护大盛,哪怕是以身为饵。

不知不觉谈起了正事,贺重?锦又来了兴致,再次按耐不住闯进?那芳田里。

他这疯狂的一夜,不知道如何才能尽兴,填补那空缺的三年。

尚在?闺阁时,寻常的男子?都?不能进?江缨的身,她保守,乖巧,恬静,只听从江夫人的话。

这样的肆意之事,江缨想都?不敢想,如果不是贺重?锦,换做别人,她是一定不会给?的。

只能是他,再也不会是任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