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个稚嫩未褪的?少?年,翘着尾音说出了这一句:教教我。
随后,她的?手就从贺重锦的?手中脱离了出来,反过来将大手包裹主,温暖的?西窗烛火打在二人手背上?,是那么朦胧白皙。
“那夫君可要学好了,我严厉的?很呢,只教一次,若这次学不会下次就不教了。”
说着,江缨便开始带动着贺重锦的?手,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地?写字,那是一行极好极好的?字,是江缨最为拿手的?瘦金体?。
西窗剪烛,不道相思。
江缨并不知道,贺重锦没有?在看字,而是他一直在看着她。
其实,贺重锦也与江缨有?着一样的?感觉,他们是同类,同样的?人。
所以?那时在宫宴上?,她跪在御前?被众人耻笑,刁难,成为笑柄,也许就是在那一刻,他就注定了会把?江缨从那泥潭之?中拉出来。
舍不得,怎么又能舍得她呢?
如果她离开了,大梁质子在这世上?将再也没有?同类,永远都是孤独的?一个人。
“瘦金体?,讲究的?是要在首尾处,加重提按顿挫,用笔畅快淋漓。”
“......”
“贺重锦?”
贺重锦的?手越来越僵硬了,江缨发现他正?在走神,表情瞬间严肃了下 ? 来:“夫君,我都说了我只教一次,你是不是没有?认真在学?”
“缨缨。”他望着她,突然?道,“我真的?很想自私一回,留住你。”
留住你这三个字,他是一个字一个字说的?。
一起生,一起死,无论是人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