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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医生,见过的血淋淋的东西也不少了,尸体也碰了不知道多少个,秋生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而且“后悔”这个词语,于他而言不如去选择“适应”,自从父母抛弃了他和妹妹之后,他不就一直在适应自己破碎的人生吗?

禅院甚尔见秋生答应得如此果断,心里满满的不相信。

他这次出门可是要去完成他今天早上新接的任务,杀掉一个诅咒师的。

少年身上的气质完全没有沾过血的痕迹,自己有意将其带出来,可不想因为这个产生新的麻烦。

这个小累赘到时候可别被吓哭了。

秋生不知道禅院甚尔觉得他会哭,他跟着对方的脚步逐渐从住宅区走了出来。

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一个破仓库后边,他打量着四周,看着那要掉不掉地挂在那里的破旧仓库的后门,朝着禅院甚尔撇了撇嘴。

“就这里?”

不然呢?禅院甚尔的眼睛里明晃晃地倒映着这个回答。

看着仓库里隐约可见的人影,他张开嘴,在秋生愈发嫌弃的眼神中,缓缓吐出一个肉团。

肉团在禅院甚尔的手上不断膨胀,最后变成了一个毛毛虫般的咒灵,环绕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是丑宝,它的肚子里有个空间,能够容纳各种武器。”

禅院甚尔无视了秋生满是“不卫生”的表情,说完便从丑宝的口中取出了一把长刀。

“你别乱跑。”

男人的声音落下,秋生还没来得及点头,就见他消失在了原地。

禅院甚尔的速度极快,他闪身来到仓库旁,一脚踢落了本就不是很牢固的后门,整个人直直地往仓库里冲了进去。

*

就这样,一场极致暴力的战斗在秋生面前徐徐展开。

虽然自己离真正的战场中心还有点距离,但由于没有了近视的双眼,秋生还是清晰地辨认出了在地面与半空中来回交战的两人。

而拳脚相撞的声音也因为此处的荒僻无人、过于安静,从仓库内部顺利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在秋生看来,那个诅咒师并不是什么一击就倒的废物。相反,他刚开始的时候甚至还能和禅院甚尔打的有来有回。

不过……

看着禅院甚尔灵敏地躲过对方的杀招,秋生想:还是甚尔强一些。

不愧是天与咒缚。

零咒力的肉/体最强者。

破旧的仓库里,禅院甚尔的每一次出击都在彰显着他无与伦比的体术能力。

作为咒具的长刀在他的手上被挥舞出残影,禅院甚尔在躲过那个诅咒师的术式后,将长刀精准地贴到了对方的脖子上。

白刃染上红点,禅院甚尔握着到平稳落地,那个上一秒还站着的诅咒师在一道无法躲过的冲击后,人头分离躺在了血泊里。

直播放到这一幕,弹幕激动地哇哇直叫,全都在感叹这一次的战斗。

-果然是天与暴君啊!

-你们说现在甚尔杀五条悟,五条悟还能活吗?

-楼上的,现在的甚尔可没有天逆鉾。

天逆鉾?

妹妹好像说过这个,可以破除一切术式。禅院甚尔就是拿着这个破除了五条悟的术式并杀了他。

秋生将弹幕中流露出来的一些新情报记了下来。

禅院甚尔浑身散发着还未收敛的煞气,大大咧咧地朝着秋生走了过来。

秋生本来还在盯着弹幕,感受到了皮肤上的锋芒,抬头看向了正在靠近的男人。

这就是天与暴君啊,好装逼的外号。

禅院甚尔将长刀收回到丑宝口中,一边走,一边将慢慢变小的肉球吞入腹中。

来到秋生的面前,他立刻扫了一眼对方的神色。

咦?

这小子好像没有害怕的意思?

禅院甚尔微弯着双腿,换了个姿势懒懒散散地站着。

“你居然不害怕?”

“我以为像你这样的小鬼第一次见到杀人都会忍不住哭呢。”

男人的嘴巴一张一合,听得秋生的脑袋上浮现出好多个问号。

不是,他为什么要害怕啊?

“我之前是个医生……”秋生没想到禅院甚尔能把他想成这样,无奈地说出自己的原职业。

“难怪。”

禅院甚尔没有怀疑一个未成年人是医生的离谱性,反而像是认同了秋生的话一般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秋生抬脚跟上。

“现在我们是去哪儿?”

禅院甚尔咧嘴一笑:“去拿钱。”

*

东京某办公楼。

秋生跟在禅院甚尔的身后,和他一起走了进去。

男人一踏入大堂就拉着一个前台,让对方把公司里的一个小姑娘给叫出来。

这时的小姑娘还没出现,秋生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弹幕看到禅院甚尔的举动去,开始齐刷刷地猜测了起来。

无聊的等待中,秋生的视线瞟过弹幕,突然从其中的一条“不会是甚尔做小白脸的时候认识的女人”中意识到——

禅院甚尔居然还去当小白脸?

他都有儿子了!

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