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敲了敲桌面,见太宰治仍然不作回应,他的唇线渐渐拉直,语气狐疑道:“你不会没有钱吧……”
“那你是怎么来东京的?”
难不成靠着一双腿走过来的?
秋生前倾了些身子,将小臂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这下太宰治终于有了反应,他将身子懒懒散散地撑了起来,用和秋生类似的姿势将上半身倚靠在了桌面上。
“当然是坐车来的。”太宰治回答道。
他的交通工具怎么可能是双腿啊。
秋生:“那你的钱呢?”
好问题。
太宰治的眼神又开始假装开小差地游离了起来。
有的人早上离开横滨坐上车的时候,口袋里还是沉甸甸的,到了东京以后,身上的包袱就轻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呢?
太宰治回想起了自己今天的溺亡漂流体验。
他中午刚到东京,就挑了一个清澈的河流跳了进去,还没享受死亡的感觉多长时间,就被路人急急忙忙救了上去。
又是被嘘寒问暖,又是推脱警察,一番纠缠后,自己才得以湿着身离开。
当然,那时的口袋里已经没有了钱包。
对自己钱包的去向心知肚明的太宰治小声嘟囔道:“东京的河流怎么和横滨一样啊。”
秋生没听清,问了句“什么”,示意他再说一遍。
太宰治撇了撇嘴,换汤“又”换药地胡扯道:“我的钱包是今天下午走丢的,我也不知道它去哪儿了,如果秋生你愿意等的话,我相信总有一天它会回来的。”
回来?怎么回来,钱包长脚吗?
有着十个以上钱包走丢史的太宰治:说不定呢。
明白自己面前的是一个一穷二白想蹭吃蹭喝蹭住的家伙,秋生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抬手放手间,一个想法出现在了秋生的脑海里——要不让太宰治给他打工抵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