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都不自觉皱起眉。
这么说来的话,阿夜十分可疑。
司夜井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一出,忍不住在心底默默叹息着。
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
看着安暖暖带着自责和不安的眸光,司夜井揉了揉她的脑袋。
“别想太多,也可能是别的地方出了问题。”
安暖暖看向战墨辰,战墨辰面色也柔和了几分。
“早在见到阿夜第一面的时候,我就让人去调查过阿夜,他的资料跟他所说的一样,孤儿,从小被黑势力收养,过得十分坎坷,除此之外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言外之意就是,不一定是阿夜有问题。
安暖暖心底的负担松了些,却依旧感觉有几分不安。
她忍不住在心底做假设,如果她没有打电话给阿夜,夜井哥哥是不是就已经抓到那个坏蛋了。
可,曾经舍命救过自己的阿夜,真的会是伤害夜井哥哥的人吗?
她心中的天平,正在不安地摇晃着。
商议了一会,没能商讨出结果后,此事只能先搁浅下来。
司夜井的伤还没有恢复好,为了安全起见,决定先在海城养伤一段时间,等恢复了再回国。
得知这个决定,最开心的就是安暖暖。
她仰着脑袋,眼眸晶亮地望着司夜井:“那夜井哥哥这段时间也会住在家里吗?”
此时战墨辰已经离开,只剩下司夜井和安暖暖两人。
司夜井弯了弯食指,在安暖暖精致小巧的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嗓音带着温柔宠溺,低沉动听。
“对,在家里住。”
“太好了。”
安暖暖一脸欣喜地扑进司夜进怀中,随后又担忧道:“夜井哥哥,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好吗?”
“知道你要以身试险,我真的很担心,我真的承受不了再失去你一次了。”
想起曾经那如剖心的蚀骨疼痛,和行尸走肉般的日子,安暖暖不由得眼眶一热。
嗅了嗅鼻尖熟悉的气息,她用鼻尖蹭了蹭,方才能感到安心。
那样的日子,她再也不想经历了。
司夜井心疼地抚摸着她的秀发,低头在她发顶吻了一下。
“好。”
他应着安暖暖,眼神却变得越发深邃。
他觉得阿夜十分可疑,这次行动知道的人就那么几个,只有阿夜是突然出现的变故。
想起阿夜看安暖暖时那饱含占有欲的眼神,司夜井眸色一冷,一颗怀疑的种子已经深深埋下,不多时便生根发芽。
京都。
“逆子,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你把墨家又当成了什么?!”
“啪嗒。”
瓷器摔落在地的清脆声,伴随着一声怒斥响起。
墨家书房中,墨父一脸愤怒地指着墨燃。
墨燃跪在他对面,脊背挺直,微微垂首,神色不明。
看到他这副样子,墨父心中怒意更甚。
“你可知错?”
墨燃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拢了拢,眼底一片不甘。
他低着头,面无表情,语气却还算温顺:“这次是我思虑不周,我愿意受罚。”
墨父冷哼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最好熄了你那点心思,这么多年人家要是能看得上你早就跟你在一起了,何至于要你巴巴凑上前。”
墨燃捏紧拳头,没有说话。
墨父继续说:“好在这次安暖暖没有出事,她若是出事,我们墨家百年基业就要毁在你手上!”
“自己去领家法,身为家主却任性妄为,不顾家族安危,双倍家法伺候,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墨燃:“是。”
墨家的家法十分重,手臂粗的棍子打在身上,两棍下去就能让人吐血。
而请家法,是需要请族人来见证的,以防有私心偏颇。
墨燃这次的行事,惊动了整个墨家,也引起了族中许多长老的不满。
祠堂内,墨燃褪去上衣,跪在中间,两旁坐着几位墨家德高望重的长者。
“动手。”一道极具威严的声音响起。
寂静的祠堂内,棍棒打在皮肉的声音响起,尤为刺耳,一看就是下了狠手的。
不知过了多久,墨燃整个后背鲜血淋漓,脸色煞白,额头布满汗珠,整个人摇摇欲坠,却愣是没吭一声。
如此硬气的行为,令几位长者眼中都浮现出欣赏。
家法结束,墨燃再也支撑不住,一口血喷涌而出。
一位长老走到墨燃面前,叹息了一声,却什么也没说,摇了摇头离开了。
墨燃身受重伤,在床上躺了一个礼拜,才终于能够起身。
他坐在自己房间,手中捏着一枚粉色发卡,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眸色幽深,眼底带着不甘和痛意。
“暖暖,凭什么,凭什么不能是我?”
墨燃呢喃着,双眸微眯,将发卡收拢进掌心,用力捏紧。
片刻后,他起身走了出去。
走到大厅时,遇到墨父。
“父亲。”
墨父沉着脸:“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