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书生自逃离古庙,心中惊悸难平,夜不能寐,常忆起樊希怡之影,凄美而哀怨,仿若冤魂不散。村中老人闻其事,皆摇头叹息,言古庙之中,必有邪魅作祟,劝书生勿再念及,以免招致灾祸。
书生却心有不甘,思及樊希怡之遭遇,心生怜悯,誓要探明真相,助其超脱。于是,他遍访名山大川,寻访高人异士,以求破解之法。
一日,书生行至一山林深处,忽闻琴声悠扬,如泣如诉。他循声而去,只见一茅屋隐于林间,琴声便是从屋内传出。书生敲门而入,见一青衣女子,坐于窗前,抚琴而歌,其貌若天仙,不似凡尘中人。
女子见书生来访,微微一笑,道:“公子何来?可有要事?”
书生拱手道:“小生乃过路之人,闻琴声而至,冒犯之处,还望姑娘海涵。实不相瞒,小生有一事相求,望姑娘能赐教。”
女子闻言,道:“公子但说无妨,若妾身力所能及,定当相助。”
书生遂将古庙之事,一一告知女子。女子听罢,面色凝重,道:“公子所遇,乃千年妖魂,非寻常法术所能制。妾身虽略通玄术,却也未必能胜之。”
书生闻言,心中一沉,道:“难道樊姑娘之魂,便永无超脱之日?”
女子沉默片刻,道:“若要破此妖魂,需寻得貂蝉之遗物,方能镇住其邪气。然貂蝉之物,已失传千年,公子此行,只怕凶险万分。”
书生闻言,却无惧色,道:“只要能救樊姑娘,小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女子见书生意志坚定,便赠其一符,道:“此符可保公子一时平安,但切记,此行需谨慎,勿让妖魂察觉。”
书生谢过女子,辞别而出,踏上了寻找貂蝉遗物的征途。他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一处荒废的古墓之中,寻得貂蝉之玉佩。那玉佩晶莹剔透,似有灵性,握于手中,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书生得此玉佩,心中大喜,急忙赶回古庙。此时,正值月黑风高之夜,古庙之中,阴风怒号,似有无数冤魂在低声私语。书生紧握玉佩,踏入庙门,只见庙中黑雾缭绕,樊希怡之魂,正于其中徘徊。
书生大喝一声:“樊姑娘,且住!”
樊希怡闻言,转身望向书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书生上前几步,将玉佩递于她面前,道:“樊姑娘,此乃貂蝉之遗物,可镇住你心中之邪,助你超脱。”
樊希怡望着玉佩,眼中闪过一丝泪光,道:“公子大恩,妾身无以为报。然此玉佩,真能助我超脱?”
书生点头道:“姑娘放心,此乃高人指点,定能奏效。”
樊希怡闻言,伸手接过玉佩,只觉一股暖流自玉佩中涌出,涌入心田。她闭目凝神,只觉心中之恨,渐渐消散,一股前所未有的宁静,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庙堂深处,忽然传来一声巨响,似有妖兽咆哮。书生心中一惊,急忙转身望去,只见一庞然大物,自黑暗中冲出,直奔书生而来。那妖兽形似狮虎,却生有双翼,口中喷吐火焰,甚是恐怖。
书生大惊失色,急忙挥剑迎敌。然那妖兽凶猛异常,书生虽有玉佩护身,却仍难以抵挡。他左躲右闪,险象环生,心中暗自叫苦。
就在这时,樊希怡忽然开口道:“公子莫慌,妾身来助你。”
言罢,她手持玉佩,化作一道金光,直扑妖兽而去。那妖兽见状,怒吼一声,张开血盆大口,欲将樊希怡吞下。樊希怡却身形一闪,躲入玉佩之中,化作一道金光,将妖兽团团围住。
只见那金光之中,貂蝉之影若隐若现,她手持长剑,与妖兽激战起来。那妖兽虽凶猛异常,却难敌貂蝉之威,渐渐落于下风。
书生见状,心中大喜,急忙挥剑助战。他剑光如水,与貂蝉之影交相辉映,只听得“噗嗤”一声,那妖兽被一剑穿心,倒在地上,挣扎几下,便不动了。
书生上前几步,见那妖兽已死,心中大慰。他转身望向樊希怡,只见她身形渐渐模糊,似要消散。书生急忙喊道:“樊姑娘,你且慢走,你的仇已报,你的恨已消,你可安息了。”
樊希怡闻言,微微一笑,道:“公子大恩,妾身感激不尽。今得公子相助,妾身终得超脱。愿公子善自珍重,勿忘修行。”
言罢,她化作一缕青烟,缓缓升空,消失在夜色之中。书生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哀愁。
自此,古庙再无妖邪作祟,村民亦不再畏惧。然书生却时常想起樊希怡之影,她的哀怨、她的愤怒、她的超脱,皆成了他心中难以磨灭的记忆。
岁月流转,书生亦渐渐老去。他将此事传于后世,警示世人,人心向善,方能远离妖邪。而他自己,则于晚年之时,于古庙旁建起一座道观,修行不辍,终成一代高人。
然世事难料,人心难测。数百年后,古庙再次荒废,世人忘却了当年之事,又有妖邪趁虚而入。那妖邪,乃是一只聊斋志异中所载之妖兽,名曰“噬魂兽”,以人魂为食,凶猛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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