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只是那宋家少爷,宋嘉,一直在外做生意,也不曾见过几面。 这般礼待下,许安然竟也稀里糊涂的认了这门亲事。 “哎,我家兄长前些年一直在外,家里就我一个,而宋家人对我的确好的没话说。” “眼下,我也到了婚配的年纪,没有中意的,嫁到宋家,好歹算个知根知底的。” 钱朵听完,一时间心里也有些复杂,现代的婚事都有很多身不由己,更何况是这个时代呢。 既然是从小定着的亲,又有着玉佩为证,虽然将军府也怀疑过这宋家是不是想攀着将军府的关系,但是这宋老爷也着实不像那般人。 最后思来想去,便将问题扔给了许安然。 “那许姑娘这次前去?”钱朵问道。 “听说那宋嘉回来了,我得去瞅瞅,要是不和心思,还能再周转周转。” 钱朵当下了然,这许安然是想趁这次机会,看看那宋嘉究竟是不是可以托付的人。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豪华的马车和十几个健硕的家丁,实在高调的很。 钱朵不想惹别的麻烦,于是在进城前,换了孙娘家的马车,留了两个家丁后,吩咐其他的人在暗处跟着。 “夫人,我们是直接去汪府吗?”马夫驾着马车,隔着帘子问道。 “不了,直接去酒楼。”没等孙夫人应声,钱朵便开口说道。 “钱姐姐?”许安然有些疑惑。 “这汪富阳整日不着家,要么在烟花柳巷,要么就是在汪家酒楼,反正就是不在家里。”来之前和孙娘聊过这事。 这汪富阳在哪都能寻到,就是在家寻不到。 虽然酒楼里人多眼杂,但是寻上门怕也是见不到人,想着实在不行就在酒楼里寻个包间好好谈谈这事。 汪富阳最常呆着的就是汪家最大的酒楼,昌安酒楼。 酒楼富丽堂皇,请的是杏野最好的戏台板子驻台,做菜的厨子也是从京城请来的大厨,算得上是杏野数一数二的酒楼。 马车停在酒楼前,马夫牵着车去了后院,钱朵先行进了酒楼。 柜台前,一位着金丝绸衣的富态男人,正劈里啪啦的算着账。眼睛眯着,看起来就圆滑世故的很。 “请问汪老爷是否在此。” 那男人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姑娘,穿着朴素,打扮的也很素净,一看便不是能来昌安酒楼消费的主。 关键是,这姑娘面生的很,似乎不是杏野的人。 “我家老爷不在此处。”男人笑着回应。 “就说永安镇的孙家求见。”孙娘走上前说了句。 男人看了看孙娘,似是不确定的问道;“是永安镇孙家?” “是。”孙娘应了声。 男人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朝着酒楼的西南角落指了指,“我们家老爷在那里。” 循着男人指着的方向走去,孙娘一眼就看到汪富阳,随后拉了拉钱朵的衣角,在耳边低声说道;“那里坐着,穿青色长衫的就是汪富阳。” 角落里的男人手里握着一白玉杯子,头一晃一晃的合着戏曲的调子,指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 身材并不算肥胖,不过看起来有些浮肿,脸色上泛着一些白,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汪老爷。”孙娘有些着急,先上前打了招呼。 听见有人说话,汪富阳的手指顿住,睁开了半眯着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孙娘。 “哎呦,这不是孙夫人吗?” 说完,又探着头向后瞧了瞧,又说了句;“怎么不见孙小姐。” “汪老爷,我们这次前来就是为了这件事。”钱朵上前,将孙夫人挡在身后。 “你是?”汪富阳看到钱朵的一瞬间,眼睛都亮了一下。 “在下永安镇红娘,此次前来是为了孙小姐的婚事。”钱朵拱拱手,说明来意。 汪富阳没有搭话,手指摩挲着白亮如玉的杯子,脸上泛起不怀好意的笑。 “我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年轻的红娘,只不过这活不仅又苦又累,还得时常陪着笑脸。” 说着便伸手,想要抓着钱朵。 “不如跟了我。不愁吃穿,怎么样。” 钱朵反应快,侧身一闪,躲过了汪富阳的咸猪手,皱着眉回了句;“汪老爷自重。” 汪富阳被拂了脸面,有些不悦,不过也没怎么表现出来。 “你们要谈我和孙小姐的婚事,这有什么好谈的,聘礼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