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知道我们不能答应联邦的要求,华国正和一头饿坏了的猛兽,他们急切希望有人跳出来,帮助他们证明自己的实力。
我当然知道这一点,可就和上世纪八十年代我们和联邦签署的半导体协议那样,半导体协议严重损害了霓虹半导体的利益,可以我们有的选吗?
我们无法拒绝联邦的要求,一如1852年佩里在江户湾轰开霓虹大门那样。”
1853年的7月,联邦的佩里将军开着黑船轰开了当时霓虹闭关锁国的国门,逼迫当时霓虹实际统治者德川幕府打开国门。
双方签署了霓虹联邦和亲条约,逼迫霓虹开放港口。
到今天已经一百多年了,中间霓虹不是没有反抗过,珍珠港就是反抗过程中的标志性事件,只不过反抗失败了。
当岸田在为自己的行为找客观理由时,尼康已经在台面下和华国方面谈妥,尼康的社长先后跑了超过五回华国,最终终于说服了华国方面,尼康将进入到整个华国的新技术产业链条中。
为此尼康付出的代价是,他们基于拓扑半金属开发的光刻机技术,必须全部对华国公开,技术专利双方共同所有。
也就是说,未来在尼康主导下,研发的技术大家一人一半。
“这不公平,华国手握拓扑半金属的制造工艺,他们拥有先进制程的工艺后,抛开尼康也能自己把拓扑芯片给造出来,而我们失去华国的话,空有拓扑光刻机无法发挥半点作用。”
尼康的高管们纷纷表示不满,认为这是不平等的协议,他们内心更为恐慌的是,他们帮助华国完成技术升级后,会被一脚踢开。
就像曾经阿美利肯对他们做的那样。
曾经大家以为80年代的时候霓虹被迫签署的半导体产业协议只是暂时的,因为它限制了霓虹出口计算机芯片到阿美利肯,但同时也损害了阿美利肯计算机制造商们的利益,他们要使用成本更高的计算机芯片,进而推高了所有阿美利肯人使用计算机的成本。
也正因如此,当时霓虹产业界并没有把这次签署的协议当回事,他们认为不过是暂时的困难,阿美利肯的计算机制造商们会扛不住成本的上升而给华盛顿施加压力。
然而这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阿美利肯扶持了高丽和4v的半导体厂商,分走了霓虹的订单,霓虹在半导体产业链条上,从全产业链的霸主沦落为原材料提供方,原材料提供方的技术含量很高,但它分到的利润显然是远不如全产业链霸主的。
“这确实不公平,本身也是赌,不赌的话大家就等着在光刻机领域被边缘化,一辈子都没有追上ASML的希望。
而赌一把,我们好歹有所依仗。
技术共享归技术共享,可光学器件上的工艺,不是那么容易突破的,哪怕我们把制造过程掰开来都告诉华国人,没有半点隐瞒。
在工艺上依然有非常多的文章可以做,我们能从精度上去为华国人设置障碍。
这已经是我们能够谈下来的最好结果了。”
对于芯片这种高精尖产业来说,毫无疑问工艺决定了太多东西。
同样的光刻机,台积电的工艺良品率能比中芯国际更高,同样的ASML光刻机,台积电能第一时间把3nm芯片给造出来,而英特尔却一再跳票。
台积电最宝贵的就是这批工程师,他们决定了4v在近十年来,生产了全球最先进半导体的92%,这是一个非常夸张的比例。
“另外,森田君,你有非常重要的任务,那就是我们和华国的合作,需要把富永淳二先生给请来。
我们会在华国成立一家全新的公司,这家公司明面上不会和尼康有任何关系,我们需要有足够专业的人来负责这家新公司的运转。
而富永淳二先生应该是整個霓虹对拓扑半金属最了解的人了。”德成最后总结道。
森田真弘这位尼康半导体事业部的总裁,脑海里转了大半天,他也没有想起来富永是何方神圣。
“社长,我一定会去完成你安排下来的任务,可光有一个名字恐怕不够吧。”森田道。
“产业技术综合研究所器件技术研究部的特聘高级研究员,富永淳二。
哦,忘了告诉你,这家伙在十年前是首席研究员。”
森田第一次听说,还有人能从首席研究员一路做到高级研究员的,怎么还越做越回去了。
这在极其讲究辈分,等级森严的霓虹,绝壁是一件稀罕事,森田抱着满心的疑惑,打算回头去看看这位到底是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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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永君,早。”
“富永君,早。”
富永淳二看着和他打招呼的同事们一一回复后,像往常一样前往自己的办公室。
今年来他的工作就没有变过,弄明白华国人到底是怎么制备出可以应用在芯片上的拓扑半金属来。
他从英格兰的谢菲尔德大学博士毕业后,就加入了产业技术研究所,他从博士阶段就开始做拓扑半金属的研究了,可以说是把自己的整个学术生涯都奉献给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