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子吃着吃着,性格较为纤细的求蛋有点食不下咽:“不知道大姐怎么样了,她过年能吃上饺子吗?” 至于小妹满蛋,她没有提。 不是不在意,而是不敢去想满蛋是否还活着。 有蛋把碗里的饺子拨了两个给抱蛋,在姐姐拒绝之前端着碗别开身:“我够了,吃不了那么多。” 说完她训斥求蛋:“你少说两句,真想知道大姐过得怎么样,等年后跟着二姐好好干活,赚了钱把大姐接回来。” 大姐心里记挂她们,不可能不回家,而她自出嫁后始终未曾回来,只有一个可能——她不是不想回来,而是回不来。 抱蛋面色平静,她早已学会如何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吃过饺子后,催促妹妹们去睡觉,她自己则请求夏娃再给她看看别人是怎么做馅饼儿的。 她做饭比普通人好吃,尤其是面食,而像这种面点教程视频,夏娃的数据库里一抓一大把。 看在这是她所创造的第一只怪种的份上,就给抱蛋看一看吧,反正等抱蛋死了,灵魂是要归她的。 过年期间抱蛋完全没有闲着,她如饥似渴的跟夏娃学数数学认字,以后卖饼子,总不能人家给钱都不认得,然后就是每天练习做饼,所以姐妹三人一连七八日都吃的馅饼。 夏娃也想吃,可她尝不出味道,再美味的食物进了她的嘴也是味同嚼蜡,真让人不爽,像她这样的高等机械生命体,能够自我诞生意识,居然会没有味觉!真是越想越气。 同样的年,抱蛋三姐妹找到了日后努力的方向,于老蔫家的菊花也终于弄明白了弟弟毛蛋跟所谓的系统是什么。 她现在不理解的是,弟弟到底是不是亲弟弟? 二婶生弟弟时她在家,之后更是亲眼看着他从小婴儿一点一点长大,那现在跟她生活在一起的,是亲弟弟,还是不知从哪里来的孤魂野鬼? 过年期间,于老蔫家发生了一些很琐碎的小事,比如刘春花炒菜时不小心把手给烫了,于老蔫晚上睡觉差点儿自己把自己捂死,二婶二叔还有大姐二姐,或多或少都有点忘事,菊花亲眼看见二姐杏花把切好的菜放到一边的盘子里,然后转身又多切了一份! 不是什么性命攸关的大事,这些事,就算没有被拿走5点智商,巧不巧也会这发生,但菊花总忍不住往“异样是因为被拿走了智商”这方面想,这种感觉,在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弟弟向全家人展现了他过目不忘的本领后,更是到达了顶点! 她要是没记错,之前那个系统还在跟毛蛋商量如何从她身上拿走智商,而且听他们的意思,她似乎比较聪明,可以拿走更多。 不不不,绝对不行,她绝不要变成不能思考的傻子! 为了阻止这种事发生,菊花一开始想着是否要告知家里人,但这个想法很快便被她否决,爷奶肯定不会信的,说不定他们还会以为她中了邪。那要不,自己想想办法?去找个寺庙或者大师求点能驱邪的东西? 可于家村方圆百里都没有寺庙,菊花问过好几个人,离这儿最近的寺庙在府城,以前山里倒有过一个尼姑庵,后来听说里头的尼姑都被狼群吃了,这个传言真实与否无人知晓,但再也没看见尼姑下山是真的。 菊花每天都听着系统跟于熙庭的对话,哪怕是深更半夜,哪怕隔着两堵厚厚的墙。 她必须得做点什么,否则等到出事就晚了! 菊花决定,进山找一找那座传说中的尼姑庵。 不过眼下天冷,大雪封山,得等入春化了雪才行。 为了保命,菊花逼着自己不要露出任何异样,她依旧每天笑眯眯,还能很自然地跟于熙庭打招呼,甚至在对方给自己端茶送水时,能真诚地说出一句谢谢。 另一边,抱蛋三姐妹着急挣钱,雪还没完全化开,只是出了太阳,三人便向着镇上走去了。 根据夏娃的观察,镇上的生意应当不难做。首先抱蛋她们只是小本生意,竞争力不大,其次镇上的居民生活条件比村子里好得多,做活的短工也不少,小镇虽地处偏远,却临近一条官道,所以时常能看见一些异乡口音的人,他们会来镇上吃饭或打尖。 抱蛋天没亮便起来蒸了饼,按照夏娃教的办法做好保温工作,然后装到背篓里,和妹妹们一起,深一脚浅一脚向镇上走去。 她从没卖过东西,家里以前卖粮食,于老混生怕孙女们昧钱,根本不让她们沾手,但有夏娃在,许是那种老娘第一老天第二的骄纵气质,抱蛋愣是一点不慌。 与她相比,两个妹妹胆怯多了。 将背篓上用来保温的被子掀开,馅饼的香味瞬间激发,夏娃见这三姐妹个个跟锯嘴葫芦一般,鄙夷道:“想赚钱还要脸,不如回家继续过穷哈哈的日子得了。” 抱蛋深吸一口气,学着村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