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难道真有点本事?
方艺博表示赞同:“舅舅,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我都劝表哥不要作死。”
黎麦忍不住骂道:“人家一个小姑娘,你姥爷都这么夸,你打小被夸过几次?我要是你,现在就头悬梁锥刺股读书去了!”
方艺博:“……那我不是随我爸吗?我爸一看书就头疼,我也一样。”
黎麦把拳头攥得咯吱咯吱响,吓得方艺博抱头逃窜,现在他只想马上离开舅舅家,刚才刘家姥姥说了是他打的电话,他怕大魔王找他算账。
汪香留直看到所有人都离开才回房去找了了,而了了把陶晴好喊上来也没话说,她自顾自翻书,陶晴好则局促难安:“囡囡,是妈妈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了了不喜欢她,但也不讨厌她,之所以把她叫上来,是为了避免她在下面难做,看刘家人那样就知道,他们对她这态度并非一朝一夕。
有黎成周护着是不假,可刘家是他亡妻的亲人,阴阳怪气说两句话,他又能怎么办?还能把人赶出去不成?旁人知道了会怎么说陶晴好?说她心眼坏,不让继子跟亲妈那边亲戚来往,撺掇黎成周破坏父子感情?
“我受委屈,我会自己讨回来。”了了头也没抬地说,“你呢?”
陶晴好愣住。
她慢慢摸着在了了床边坐下,失神不已,当汪香留看到母亲的表情时,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在这之前,她一直认为妈跟黎成周结婚很幸福,从乡下回到城里,从天天下地做农活的妇女成为大学老师,衣食无忧精神富足,丈夫人很好,父母又健在,这还不幸福吗?
可如果幸福,为什么还有露出这样的表情?
那是连陶晴好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迷茫。
过了许久,她才自言自语道:“委屈……我不委屈啊,我怎么会委屈呢?我现在日子过得很好,一点都不委屈。”
汪香留望着母亲,欲言又止,而了了却像是没有听见,任由陶晴好陷入自我怀疑的怪圈。
“叩叩叩”的声音传来,黎成周在门外问:“晴好,你在里面吗?了了怎么样了?下午你还有课,该到去学校的时候了。”
陶晴好如梦初醒,她连忙伸手摸摸脸,又摸摸头发,强行振奋精神,“了了,咱们该走了。”
了了点了点头,穿上鞋子,房门一打开,黎成周神情温和,眼神却难掩忧虑,直到看见陶晴好精神还不错,他才悄悄松了口气。
当着了了的面,他没敢去牵陶晴好的手,并肩下楼时跟她道歉:“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每次跟刘家有关,都要让你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