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侧门忽开,从头走出一位身着蓝色衣衫的女子,她书卷气十足,眉眼温和,一看便是极好说话的。
另外,还个圆嘟嘟胖乎乎年纪不大的女孩。
罗老师微笑问道:“诸位坐了一,应当累了吧?不如先行回府,什么事,明儿再说?”
马举人见她言笑晏晏,显然是能做主的,怎肯就此离?便道:“这位姑娘,我前来是为求见大人,还请姑娘代为传达,若非迫不得已,我实在不愿出此下策,令大人为难。”
于宝珍拽着老师的衣袖,很不解道:“那你为什么不私下来问,要集结这么大一批人呢?很傻诶,大人肯定是会生气的。”
就算逼得大人出面又能如何?以于宝珍对大人粗浅的了解,大人肯定是不会让他如愿的,说不定还要报复一番。
罗老师浅笑:“什么迫不得已之事,令诸位读书人这般行事?马知州从前鱼肉乡欺男霸女之时,诸位怎不在此处静坐抗议,莫非是看我家大人脾气好,故意行此压迫之事?”
马举人急忙道:“姑娘!我此番前来,是为了府衙的招聘考试!”
他不再说那些文绉绉的废话,直入正题。
于是其它人连忙跟上:“是啊是啊!”
“我已考了四回,次次落榜,这不可能!”
“我家隔壁个仅识得几个大字的女子,凭什么她被录了,我却没?”
“这招聘考试是否另蹊跷?还是说府衙只是以此做个噱头,其实是在哄着我耍?”
“没错!今势必要说出个一二来,否则我便坐在这儿不走了!”
……
叫喊声整,罗老师面不改色,她依旧面带微笑,抬起双手掌心下压,示意众人安静。
待到叫嚷的人老实下来,罗老师才说道:“诸位都是读书人,若要做官,应当走科举一途方为正道。这府衙的招聘考试,只是如今急缺人手不得已而为之,至于录取谁,府衙的原因。”
她一都不介意这些人继续考科举的,希望下一届春闱时,大晟朝还在。
个书生争辩道:“即便如此,府衙录官职,应当说明缘由,怎能弃才子而择愚人?”
这一回,没罗老师回答,于宝珍真的语气说道:“可是很多事情男人做不了呀。”
立刻人反驳:“什么事男子做不得?男子汉顶立,无所不能!”
于宝珍仰着脸蛋,看起来就像个最纯真的小孩:“像是府衙的差役,她每走街串巷帮助百姓调解纠纷,这些事你做得来吗?”
“然做得来!”
于宝珍摇头:“骗人,你才做不来呢。”
罗老师适时按住学生的脑袋,解释道:“鄄州府如今治安良好,百姓之间,无非是几句口角,尽是些鸡毛蒜皮的琐碎小事,大男人不拘小节,这些怎好让你来管呢?”
“对呀对呀,我家吃什么饭穿什么衣服,都是我奶奶跟我娘决定的,她东家西家短,太适合做差役了。”于宝珍帮腔。
罗老师又叹了口气:“诸位,事已至此,我便与诸位直说了吧,咱大晟朝,哪家中馈与人情来往不是女主人在理?可见她是极其擅这些活计的,再加上男人生粗心,大大咧咧,这些需要细心谨慎的事,才更需要女官来做啊。”
“更何况如今府衙中男官人数远超女官,实不相瞒,男官太多,日月,万物盛衰,须得维持平衡,否则为何会亲嫁娶?可府衙之中男官太多,上所不容。诸位扪心问,府衙女官多了起来,鄄州是否焕然新生?”
马举人觉得这女子分明是强词夺理,鄄州新生,那是因为前面的马知州不是个东西,跟女官多少什么关联?
“那我的学识更胜女子,为何录她不录我?”又一人扬声质问,面上愤愤不平,显然很不服气。
罗老师礼貌询问:“请问阁下贵姓?”
此人面色倨傲:“免贵姓洪,已是举人之身。”
“原来是洪举人。”罗老师笑笑,“先前已说了,这些工作需要细心谨慎的人来做,男人在这一方面生些缺陷,没办法,我只好对女考生稍微降低一标准。”
洪举人很想吐槽说你那是一吗?他家隔壁那女子的学识,连个童生的程度都达不到,和他这个举人简直一个上一个下。
“叔叔不担心的。”于宝珍甜甜说,“女官人数超过了男官,到时候府衙会对男考生降低标准的。”
唉,其实她觉得,都说男人生力气大,多适合送鄄州北挖矿呀!那可是她发现的三座铁矿,到现在采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