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懂?”
林小姐坚持:“那也不能这么说他。”
俞小姐:“好,那说说他哪里就特别特别特别好了,好到连生养娘不要。”
“我没有不要我娘。”林小姐辩解,“是我娘不要我,她要是愿接受观鹤,我立马回家去。”
俞小姐:……
随后,林小姐想起心上人,脸上表情又开始变得甜蜜起来:“观鹤真好好,我第一次见到他时候,他就我笑……”
俞小姐:“不然以为卖笑说法是哪里来?”
林小姐不满地瞪她一眼:“不许这么说他,他跟别人不一样,他只我笑。”
俞小姐不明白一人只笑这有什么好骄傲,两边嘴角往上一扯不就行了?有本事只给钱啊,她这小青梅,是不是脑子真有问题啊?
“他唱歌很好听,很会弹琴,在欢馆很受欢迎!可是他一点不开心,每次我看见他一人坐在窗户边外看,我会想起我娘养在书房那只鹦鹉,为什么要把一活生生人,关在那样地方呢?君临,这样真是吗?”
林小姐说着,面露惆怅:“我没有聪明,焦家那讨厌鬼,虽然我们合不来,但我也得承认她比我更有本事,我什么不如们,至少喜欢人,我可以自己决定吧?”
“小时候,我能放走我娘养鹦鹉,那现在为什么我不能把观鹤救出来呢?”
好家伙,俞小姐直呼好家伙,她做梦也没想到,她这小青梅竟起了救风尘心思。一时间真是百感交集,想骂两句吧,又不符合自己形象,不骂吧,又觉得憋屈。
最后,俞小姐极尽克制委婉:“以喜欢他,就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唱歌好听,会弹琴还笑?”
林小姐点头:“啊,这还不够吗?”
俞小姐深吸一口气:“林姨给找丰人,长得好看会唱歌会弹琴也不少吧?怎么不喜欢他们?是真不喜欢,还是因为那是娘给安排?”
说完,她伸出双手握住林小姐肩膀:“咏君,该说话,我想林姨也跟说过了,自己心里应该同样有数。一人好,喜欢,这是会从方方面面现出来,这世界上会撒谎人很很,但爱人一定会竭尽能把自己拥有给,就像娘那样。”
“我娘好,但俞家产业她不会送给,我好,但属于我财产,我也不会转赠到手上。即便如,我娘给我买东西时,哪次没有想着?我在外面做生,看到有趣好玩,也总会想着给带一份,娘就更不用说,那为什么喜欢那相公,除了笑之外,说不出他为做了什么?”
“言语和神态会骗人,但金银财宝不会,可别说因为他是清倌儿手头便没什么钱,我打听过了,他可是展颜台柱子,要是不赚钱,鸨父能容忍他不卖身?”
“退一万步想,旁人卖身,惟独他不卖,即便是他清高,那鸨父为何也会默许?”
林小姐被说得脑子一团乱。
俞小姐又:“在那叫观鹤面前是什么做派,敢把娘态度拿到他身上用吗?”
不需要林小姐回答,两人彼心知肚明,她不敢,也不会。
她习惯于怪罪母亲,正如母亲待她也极尽严苛。明明是世上最亲密两人,彼不受控制靠近,却又止不住将方推开。
“仔细想想,喜欢观鹤,真了解他吗?到底是喜欢他这人,还是喜欢凭借他来反抗娘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