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却遇到了名叫南香鸣的男修,对方光风霁月,姿容绝世,温文尔雅又忧心忡忡,年尔的两名师弟连忙告诉他,让他赶紧离开昆古,说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
南香鸣却说都城内妖魔横行,身为修道之人不可置之不理,年尔闻言,稍作考虑决定一同前来。
她将两位师弟从监牢带走,等欠了昆古的因果,若是能除妖降魔救昆古水火,这桩因果也能了结。
两个连辟谷都没做到的师弟同样想来,他们太清楚因果对修士的影响,一件不起眼的小事,都很可能在最终渡劫时成为功亏一篑的心魔,他们也想跟昆古做个了断。
不过,两人非常讨厌昆古的环境,不说是怨气冲天,也是时有埋怨。
“师姐,你吃不?这真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烧饼了!”
一位师弟殷勤地递一个烧饼,但已辟谷的年尔早已习惯抑制口腹之欲,因摇表示拒绝,她眉微蹙:“可是我在都城中打听到,帝王福泽深厚,都城从未出过妖魔鬼怪,更是没有什么奇怪之事发生。”
南香鸣轻拂衣袖,雪白的掌心浮出一枚不停响动的金色铃铛,他向年尔师姐弟三人解释道:“乃响魔铃,方圆千里内但凡出魔气会不停响动,直至魔气消失。”
年尔有心想问这等厉害的器己怎地从没听说过,又怕交浅言深冒犯对方。
一个师弟狠狠咬了口烧饼,气呼呼道:“我看昆古这些人,跟妖魔鬼怪也没什么区别!我跟师哥不就是在外走了两圈吗?就要把我们给抓起来砍脑袋,还有没有天理了?男人就不是人啊?”
年尔闻言,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说,官府要抓你们,你们乖乖被抓也就是了,我也好将你们赎出来。结果呢?你们非要反抗,还打伤了好几个差役,人家能不砍你们么?”
本来这事儿没那么复杂,她可以在城内找人帮忙接收师弟们,正好刚赚了点钱,可这俩不仅无视昆古律,还当众痛击官府的人,害她们只能到处躲藏,人稍微多点的地方就不敢去。
被师姐不客气地训了,另一个师弟很委屈:“但我们就是在大街逛了逛,什么坏事都没做,是昆古太不讲理了。”
说完他还想找共鸣:“你说对不对,南大哥?昆古很讨厌对吧?明明皇帝是男人,却根本不把男人当人,我不服!”
南香鸣轻咳一声,没有说话,年尔瞪了师弟一眼:“凡人有凡人的规则,你们既已拜入天剑门,应当遵守门规,不与凡人擅起冲突。各个家风土人情皆有不同,入乡随俗的道理,你们难道不懂?早在入世历练之前,掌门就应该讲过了吧?”
这几乎是修士们默认的规则,认可凡人、尊重凡人,否则与修行有碍。
过多的掺和进人间之事,只会乱了道心。
“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啊!”师弟反驳,“师姐,你是没看到昆古的男人有多可怜,他们连家门都不能出,且连姓名都被剥夺了,明明是昆古不对……”
话没说完,已被年尔打断,年轻的剑修冷若冰霜地问:“那又如何?”
“与你我何干?”
师弟畏惧师姐,但又不甘心,只敢小声反驳:“你是女人你当受不到,可我们是男人,就很能同身受啊……哪有男人活像昆古这样的……太奇怪了……”
“就是!”另一个师弟义愤填膺,“师姐,你不知道,昆古居还有柳、柳市!她们随意买卖和处置家中男人,让他们在欢馆中以色侍人,男子汉顶天立地,怎能受如之辱!”
要不是他们死活不肯走,又是同门,年尔早不想管这两个棒槌师弟了,她讽刺道:“这会儿你们倒是什么都懂,也什么都看明白了,怎么不见你们去踏平溪西的青楼?那里被迫卖身的女人比男人多多。”
她真不明白,有什么好看不惯的?除了昆古外,另外几个家哪个不是男权当道,哪个家缺了被买卖的女人?昆古不过是和其它家反了过来,看两个师弟这德性,不知道的还以为天塌了。
一个师弟说:“那、那不一样。”
年尔:“有什么不一样?”
师弟嘟哝道:“昆古又不是从一开始就是女尊,她们最开始也是男人当权,是女人抢了男人的权,才把家变如乌烟瘴气。”
南香鸣闻言,不由轻声道:“两位又怎能确定,诸如溪西之类,最开始不是女人当权呢?”
年尔哼道:“南大哥说对,你们就知道它们不是从女人手中抢的权?”
没等两个师弟说话,她把剑往地一插:“总之你们给我记住,既想了结与昆古的这份因果,就不要到处乱跑,妖怪也好魔族也好,都不需要你们这两个半瓶子水出手,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