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
寒芒万丈的利剑与短刀碰撞,发出噼里啪啦的撞击声。
艳阳下,邵怀澈手执长剑和手执短刀的黄菊对站,两人中间相隔数米。
大街上,因邵怀澈和黄菊两人激烈的打斗,将整条街的人全部吓跑。此刻街上已空无一人。
寒风将两人的衣摆吹的猎猎作响,邵怀澈对着黄菊劝慰道:“黄姨,你束手就擒吧!我师傅只想破案,不会杀你的。”
黄菊冷笑一声,“澈儿,你娘的恩情我早已报完,你记住,今日,是我要杀白清兰,若你想要我束手就擒,那就杀了我。”
一边是黄菊,一边是白清兰,不管他们谁受伤邵怀澈都会伤心难过。
邵怀澈五指紧了紧手中的剑柄,他决定和黄菊速战速决,只要自己降住了黄菊,再劝说黄菊放下仇恨,应该就不会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
就在邵怀澈要挥剑时,一阵携带着内力的劲风如翻江倒海,龙腾虎跃般,铺天盖地朝黄菊席卷而去。
风过之处,树叶涌起,地面振动,黄菊见此,纵身一跃,连退数米才将这掌给堪堪躲过。
灰尘散尽,地面平静时,只见佘砚手执长剑向黄菊刺来,黄菊手中的刀一动,寒光一闪,刀身抵挡住剑尖,只听呲的一声,两股内力相撞时,树木坍塌,尘土飞扬,就连周边的小摊位都在瞬间被炸成粉碎。
佘砚飞身而起,在空中一个后翻,连退数米,只见黄菊手中短刀微动,耍起刀花时,刀影如织,刀身凌厉,只见她一个飞身向佘砚劈来,佘砚见此,手中的剑,如游龙翻滚般,左挡右打,而黄菊的刀也是刀法灵动,变幻莫测。
两人手中的刀剑每每相碰时,狂风四起,尘埃漫天,就连遍地的白雪都被激起,在空中化作雪水落下。
两人交手,在空中打的有来有往,如火如荼,电光石火间,两人已过了不下百招,就在两人停于地面对峙时,只闻一个焦急的声音传入黄菊耳中,“娘!”
黄菊心头一紧,萍儿!
佘砚见黄菊分心,他趁热打铁,手中内力凝聚,移形换影间,佘砚已来到黄菊身后,就在黄菊刚反应过来时,她已被黄菊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娘!”
施萍满脸紧张的跑到黄菊面前,黄菊虽动弹不得,但心急如焚,她斥责道:“我不是叫你带着一箱黄金远离安丘吗?你怎么还没走啊?”
施萍泪如雨下,“娘,你要是不在了,你让我怎么活啊?”
黄菊看着施萍泪流满面的样子,她心里也是痛不欲生,黄菊眼眶微红,语气平缓了些,“孩子,你不是恨我吗?我若死了不正好如了你的意。”
“可是我没有亲人了,娘,你要离开我,我就真的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黄菊望向白清兰,疑惑道:“白清兰,你令人在这埋伏我,你是怎么知道我会来这的?”
白清兰语气平静,“我与这男子说了这么多,若你真是此案的幕后真凶,你定会向这男子打探我与他说了些什么。”
黄菊长叹一声,“白清兰,当年我姐姐曾效忠过你爹,你可不可以看在我姐姐为你爹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份上,你今日要杀就杀我,别杀我的女儿。自古成王败寇,我今儿个认栽!”
白清兰淡淡一笑,“前辈,这一直以来,都是你要杀我,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你,至于你的女儿,她与我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她?最后,我再重复一遍,你口中的那人不是我爹。”
黄菊蹙眉不解,“如此,你是想放了我?”
“是啊!但我要你保证,别再来找我寻仇了。毕竟你女儿还活着,她性格胆小如鼠,做事畏首畏尾,没有主见,不懂如何在这世间生存,前辈,晚辈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你真死了,我相信施萍日后会活的无比凄惨,被人骗被人欺,最后英年早逝,驾鹤西去。”
白清兰一言戳中了黄菊的痛点,她怒吼一句,“你胡说!”
黄菊深知自己的女儿懦弱胆小,但她就是不愿承认。因为她知道这都是因为自己的逼迫施萍才会从活泼开朗到天天郁郁寡欢。
在施萍没有被费燃玷污以前,她从不觉得自己对施萍的教育有错,可自从施萍出事,她才明白自己犯了一件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
黄菊的严厉让施萍变得胆小如鼠,黄菊的强势让施萍变得做事没有主见,黄菊的言语打压让施萍变得懦弱无能。
而黄菊给施萍的爱,是一份自以为是的爱。
给了她物质的爱和为她遮风挡雨的爱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因为言语的打压而让施萍变得疯魔。
白清兰平静的看着黄菊,“前辈可知,当我找到施萍,与她谈心时,她对我说,她恨你却又爱你,恨你是因为她与你生活的每一日都是提心吊胆,心中是无穷无尽的恐惧,而爱你,是因为在这个世上也只有你是她的亲人,不会伤害她!”
黄菊泪如泉涌的望着施萍,她哑着声音哽咽道:“孩子,这么多年,你到底在怕我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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