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层峦叠嶂,雾气朦胧,让人看不太清周遭的事物。
好不容易跑到了住所,大伙儿急急忙忙地拍打着身上的雨珠,脸上满是焦急与不安。
“你们听,这震雷可真响,好似谁在渡劫似的……”陶斯言故意说道。
这话一出,引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原先的紧张不安也被冲淡了不少。
“欸,你别说,这三清山有那么多的修行之人,说不定人家就是有真本事呢。”
说到这里,安雯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贺奚的位置,然后才继续说道:“比如贺哥的师傅,那可是附近赫赫有名的大师!”
一时之间,大家都在说着吹嘘的话。
贺奚好似没有察觉般,独自进屋去帮忙煮起了热茶,又拿了些干净的帕子让大家擦拭雨水。
这样细腻、体贴的样子,引得安雯忍不住悄悄多瞧了几眼。
也不知道像贺哥这样的人,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好像从来没有见他提过这些事,难不成是打算像张道长一样修行吗?
这个可能性刚出现在脑海里的时候,安雯就赶紧摇晃起脑袋来。
不行不行,贺哥这样好看的人哪能随意亵渎……
“你怎么了?”
一道声音飘了过来,惊得安雯顿时回过神来。
陶斯言看着她脸上那一抹还未消去的红晕,露出了然的笑容,忽然开口问道:“你们是在什么地方遇到那对情侣的?”
原来只是来打探消息,安雯松了口气,她回忆了下,同样笑着回答:“就在那个大拐角处呢,我看那个男生应该是脚踝崴到了,也不是太严重。”
陶斯言挑了下眉,跟她的猜测差不多。
由于经常待在野外,陶斯言受伤的次数不算少,自然懂得一些基础的救治方法,先前一看那个男生就知道这人是在故意夸大了伤势。
屋外的雨一直持续不断,压根就没有停下的架势,不仅如此,那轰鸣的雷声更是让人心头猛地一跳。
“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停,我可不想在这样的破屋里睡觉。”
夏莉扫了一眼有些狭窄的屋内,老式的床榻旁摆放着几件破旧的家具,它们的存在让这个小小的空间显得更加拥挤。
本就有些抓狂的她,在听到脚下踩着的木板发出的“嘎吱”声更是气恼极了。
她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然后恶狠狠地看着男友责怪道:“你说你也是的,干嘛非得要和那个疯女人较劲,这下好了吧,我也得跟着一起受罪!”
原先十分心疼医药费的男人,此刻却是眼睛一转。
他笑着一把将女友搂紧耐心劝说起来:“别着急,其实待在这里也挺好的,至少住宿和吃喝都不用花钱了,再说还有那么多人都在伺候我们不好嘛?”
徐亮笑得十分狡黠,眼里满是算计。
那个叫做贺奚的人一看就是个好对付的,随便说几句好听话,他肯定就不会计较什么了,至于其他人压根用不着担忧。
唯一有点麻烦的,就是夏莉口中的疯女人——陶斯言,这人可不好糊弄。
徐亮正谋划着该如何处理这事,毕竟几人待在同一屋檐下,难免不会产生纠纷。
焦头烂额时,忽然与一道目光对上了,吓得他浑身一抖。
“你,你想要干嘛?!”
徐亮莫名紧张起来,尤其是看到陶斯言嘴角冷笑一脸不屑时,更是害怕地直咽口水。
这样一副怂样,简直是不够看的。
“喏,刚才贺奚给你们煮了一些热汤。”
陶斯言随手一指,根本不在意对方是否有看到,自顾自地找了个位置开始检查背包里的东西。
可能是陶斯言身上自带的冷意太过明显,徐亮和夏莉都不敢再去招惹她,只能默默寻了个角落喝起了热汤。
手电、探测仪,这些都还在……
陶斯言放缓了心情,但下一刻手就摸了个空。
她的脖子处空荡荡的,原先该挂在那的相机早已不知掉落在了何处。
难不成是在救人时掉的?不,那时应该还在,陶斯言清楚地记得自己将它取下,用来吓唬那对情侣来着。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惋惜和心疼。
看来是在暴雨期间着急离开,不小心遗漏了。
现在雨水下得那么猛,再加上夜间危险,只能等着明天一早再去捡回了,也不知道到时还能使用不。
想起还未导出的一些珍贵资料,陶斯言的情绪骤然变得失落起来。
“怎么了?”
正往灶膛里塞着木材的贺奚,侧身看着将饭碗端回来的安雯,眼里露出了一丝疑惑。
“唉,陶姑娘说心情不好,不太想吃东西。”
安雯将碗放好,屋里的烟雾呛得她咳嗽了几声,用手揩去眼角熏出的泪花,皱着眉头说道:“我看这厨房怕是比贺哥的年龄都大些,要不我叫人来帮忙修修吧。”
这烟囱时好时坏真是够闹心的,也是贺奚脾气好,才能坚持那么长时间。
“没事,我都习惯了,还是别麻烦你们了。”
贺奚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让安雯继续把煮好的食物分给其他人。
待厨房空下来时,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