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大半年的努力,骆玉菲雅思、托福都过了,收到了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我考上了!”骆玉菲激动地说。 邱城同点头笑着说:“嗯,恭喜。”。 “我走了,你不能跟你的前女友联系!”骆玉菲生气道。 “好。” 骆玉菲又开始喋喋不休:“你发誓。”。 邱城同摊开手掌,笑着说:“我发五可不可以?”。 “我说正经的。”骆玉菲打断道。 邱城同点头:“好“。 “你不能不回我信息,要按时吃饭,睡觉,不要吃垃圾食品,不要熬夜,要注意眼睛,少看电子产品,多看绿色植物,腰痛就去看,不要拖。”骆玉菲像个老妈子似的嘱咐道,眼神里忧心忡忡,顾虑万分。 邱城同顺从地点头:“好。”。 “还有在这段时间你不能提分手,出了任何事情你都要告诉我!”骆玉菲紧急地又补充了一句。 邱城同再一次点头,语气温柔道:“好。”。 “我从美国留学回来,我们就结婚。”骆玉菲的眼睛里有星光闪烁。 邱城同犹豫了一下,可还是说:“好,都听你的!”。 “你就没有什么跟我说的吗?”骆玉菲问道。 邱城同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温柔地说:“欣欣,路上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有什么就打电话给我,别太累了。”。 骆玉菲的头隔在他的肩上,连连点头。 第二天她坐上了去往美国的航班,离别前他们还在对望,只一眼,就能镌刻进心底,仿佛历经沧桑。 他抬头看到了一片白茫茫,鸟儿从头顶飞过,四季轮回,鱼儿在水面上翻腾,召唤出他所有的魔法,黔驴技穷,只为了跟那只鸟在一起,阅尽千帆,我还是只爱你。 最初他们频繁联系,甚至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报备,之后开始慢慢地进入瓶颈,骆玉菲的学业很是繁忙,几乎没有时间聊天。 邱城同有时发出去的信息都没有回音,要到很久才收到信息,他恍然地看着屏幕,大脑一片空白。 火锅店的生意也没有原来那么火爆,其他的火锅店也开起来了,几乎整条街上遍布都是,甚至还有明星坐镇加盟的火锅店,生意兴隆旺盛。 他已经失去了绝对优势,除了一些老顾客的光临就没有其他特色,而网络文学也到了飞速蓬勃的阶段,很多初出茅庐的作者纷纷涌入这个平台,在中国最不缺的就是人才,他随时濒临淘汰的边缘。 喝酒、抽烟成了常态,从前的朋友,包括谢飞和王雅琪,还有新认识的一些因为事业进入低谷都不在联系。 有些人注定只能陪你走一段路,在低谷期最能显现人性,他早已看透,只是无声笑笑。 人与人之间大多都是以利而往来,很少有例外。 邱城同坐在青石板上,听着流浪歌手唱着民谣,自己也跟着哼唱了几段,手里攥着啤酒瓶,一口一口橙黄的液体倒进嘴里,昏黄的灯光照射进他的眼睛里,刺眼而又彷徨,孤独而又落寞。 “36岁了,可还是一无所有啊!”他喃喃道,“为什么会混成这样啊?”。 啤酒瓶瘪了,他用尽全力地踢了好远,想起了什么,突然泪湿眼眶。 裤子口袋有震动声,是欣欣打来的,他按了接听键。 “喂,邱城同,不好意思啊!我最近有点忙,所以没回你信息。”骆玉菲的声音满含歉疚。 邱城同鼻子酸了,眼眶里有热流淌下:“没事,在那儿有人欺负你吗?”。 “没有,都挺好的,就是有些孤单,每次看到外面的景色时都会想起你。”骆玉菲轻声说道,语气缱绻温柔。 邱城同点头,在夜色里嗓音更温柔:“我也是。”。 “别太累了,我为什么感觉你今天心情不好?”骆玉菲听出了他声音里的疲惫,问道。 邱城同则是摇头回答:“没有,不存在的,我可能就是昨天没有休息好,过两天就好了。”。 “你不能骗我,邱城同,我们现在是异地恋,我跟你跨着整个太平洋,我还要倒着时差跟你联系,有事一定要说,有误会一定要澄清。”骆玉菲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邱城同沉默了一小会,终于说道:“最近生意不太景气,喝了点儿小酒。”。 “生意嘛!有起有伏,很正常,生意不好的时候就想想好的时候,一切就都能过去了。” 邱城同听完后如释重负,他好像得了一种怪病,但她永远都是他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