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机会来了(1 / 2)

家财脑子一根筋,干活却非常麻利,又肯下大力气。

一会工夫就将满车的肉菜米面全都运到了正房西面隔出来的小库房里,全部归整妥当。

家富把羊拴到墙角留的木桩子上,将整篓的鱼收拾干净了,留下晚上要吃的,剩下的拿树枝串起来,洒上盐巴,挂在墙上。

又将六只公鸡全都杀了,收拾妥当,也用麻绳拴了脚,与猪肉和鱼挂到一起。

流放三个月,晚饭的时候,众人第一次吃到了丰盛的饭菜。

猪肉剔出骨头,剁成块,连肉带骨煮了满满两大锅。

猪骨煮熟,奶白色的高汤被大火拱得老高,咕嘟咕嘟冒着诱人的肉香。

廖华裳将切好洗净的大白菜放在猪骨汤里,洒上盐,又将干辣椒切上五六个,放入其中一只锅中。

一股辛辣味立刻充斥在空气中。

“你这放得什么?怎么这么香?”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从东面厢房处传来。

众人转头一瞧,一个青衣男子正蹲在房檐上,伸长了脖子望着院子里的菜锅流口水。

此人是何时出现的,满院子的人竟无一人察觉。

郑全一看,眼睛顿时红了,提了大刀喊了一声,“小贼,哪里跑!”

他迅速提气一跃而起,抡起大刀就砍了过去。

那青衣男子身轻如燕,身形一闪便从房顶消失。

瑁哥和瑞儿跟着跑出去时,两人已经一前一后到了山下。

瑁哥跑得小脸通红,回来揪着廖华裳的衣襟,一边比划一边激动地说道:“姑姑,姑姑,伯伯好厉害!那个大哥哥也好厉害……”

瑞儿也跟着用力点点头,眼睛亮得惊人。

廖华裳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往旁边推了推,免得被热气扑了脸,“好了,洗手准备吃饭。”

瑁哥仰着头,问道:“不等伯伯他们吗?”

廖魁一边拿帕子擦着手,一边出了院门。

不多时就笑呵呵回到院子里,“一会就回来了,盛菜吧。”

人多,吃饭的时候房里坐不下。廖魁之前就让郑全等人搭手,在正房门前用油布搭了一个棚子。

房间里用石块垫了两片用树枝做成的篦子,权当两张餐桌。

棚子底下也放了两片。

热气腾腾的饭菜刚端上桌,郑全就提着男子的衣领回来了。

男子被拽得踉踉跄跄,胳肢窝底下还稳稳夹着两只酒坛子。

他将酒坛子放下,得意地伸手示意,“呶,做客之道,两坛上好的花雕。小小心意,不用客气。”

郑全照他后脑勺就来了一下,“还我三百两银子!”

男子赶紧叫屈,“只有两百八十四两七钱。”

他说完,朝廖魁拱手一礼,笑嘻嘻道:“在下方炜,今日叨扰了。”

廖魁笑笑,“方公子不必客气,请坐。寒舍简陋,公子不嫌弃就好。”

方炜大咧咧一摆手,“不嫌弃不嫌弃。有酒有肉,岂不快哉?”

说着,两腿一盘,在桌旁铺好的干草上坐下。

本来座位是一家坐一桌,方炜带酒来之后,便重新排了座。

喝酒的男子都坐到了棚子底下,女子进了屋里。

每张桌子上都摆着一大盆猪骨炖白菜,一碟酱肉、一碟炒鸡蛋,还有一盆清炖鱼。

春燕和云儿拿热水温了酒,将酒坛连同热水一并放到棚子底下,就回屋坐下来吃饭。

屋里屋外都燃了烛,香味浓郁的饭菜热气氤氲。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意,仿佛过去那三个月悲苦深重的流放之旅,只是一段小小的插曲。

方炜对那盆放了辣椒的猪骨炖白菜尤为感兴趣,还不时感叹一声,“这辣味,香、冲、霸道,就是不够劲。若能再辣一些就好了。”

他是闻着猪骨香而来,没想到竟还有这么大一个惊喜在。

他最爱吃辣,平日里无辣不欢。

“这辣味,不像姜也不像披垒子,与以往吃过的都不一样。不知是什么东西?”

廖魁转头看看屋内,“某家长女说,这个叫辣椒。”

“辣椒?”方炜摇摇头,“从未听说过。”

他看到碗中一块红色的辣椒,连忙夹到嘴里,连连点头,“嗯,就是这个味儿!在下敢说,若令千金到前面开一家酒馆,只要有这道菜,保管座无虚席。”

说完想到一家人的处境,又道:“若你们担心街市中有人找麻烦,在下给你们指条路。”

拿了人家的银子,还吃了人家的饭,总要还一个人情。

方炜将碗中肉粥几口扒进嘴里,抹了把嘴道:“金玉堂的掌柜龚万里,嗜辣如命、无辣不欢。若你们能与他谈成合作,以他为靠山,就不用怕街市上有人去店里闹事。”

廖家虽有护院,然一人难敌四人拳,若旁人有心捣乱,他们是不可能安稳度日的。

龚万里不仅是赌坊的掌柜,他的妹子,还是守关游击将军身边最受宠的小妾。

廖魁连忙问道:“方公子可否……”引见一二?

方炜连忙摆摆手,“三日后,是龚万里生辰。他会在府中大摆宴席,宴请乌索乡绅富户。但你们千万不能提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