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你这样的相貌,我没有半点兴趣。”
宋瑶几乎气得跺脚。
她这样的相貌怎么了,好看着呢!
起码比他要好看十倍百倍!
宋瑶气极了,问:“我要去报官!你姓谁名谁,家住何处,明日我便去官府上报!”
……真是麻烦。卫锦之甩下一句话:“华容街三殿下府邸,门客王……”自动省略了后面两个字。
说罢,洒然离去。
宋瑶愣了,三殿下府邸啊,那可是皇子,皇子的人,她好像……惹不起。
呸。就当是一番好心喂了狗,今天就算了,下次若再让她瞧见他,她定是要去报官的!
晨曦第一缕阳光照进殿内时,宫人敲响殿门。
禾生伸了个懒腰,浑身酸疼。
睁开眼,他的笑脸近在咫尺,见她醒了,他连忙凑过来,低头吻住了她。
“娘子,早上好。”
她搂住他脖子,撒娇:“夫君,早上好,我身上好酸好疼呢。”
“这样啊,”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荡,声音含笑:“那夫君替你捏捏。”
禾生嬉笑,躲开了他的手,“才不要呢,你肯定又想干羞羞的事情了!”
沈灏到被子里拉她,“难不成你是我肚子里的虫么,连这样隐秘的心思都能猜中。”
她蹿到床尾去,他紧接着就扑了过来。
夫妻两人你追我赶地,很快又缠在了一起。
他捧着她的脸,作势就要亲。
禾生不让,扬声道:“不亲亲了,先洗漱嘛,我好饿。”
沈灏不舍地从她身上下来。
“那我们先用早膳,吃饱了,我们再亲亲好么?”
禾生将头点得跟拨浪鼓似的,“亲亲亲,随便亲。”
只要先让她填饱肚子,之后的事情一切好商量!
大概是德妃娘娘求孙心切,外殿竟然从外面锁住了,每日命宫人将一日三餐送过来,撤掉殿内所有人,只留他们两个。
沈灏乐得清闲,圣人给他放了大半月的假,而且整个殿里就只有他和他的阿生,多好的事情。
禾生也觉得无所谓,反正和王爷待在一起不会觉得无聊。
两个人开开心心地搂在一起,沈灏喂她吃东西,替她换衣裳,所以他能代劳的事情,他都不让她劳心劳力。
甚至不让她下地走一步——他背着她抑或着抱着她。
正殿很大,内里格局别致典雅,东边设了书房,西边有花鸟房,南边甚至有个小花园。
他们吃过早饭,沈灏问她想去哪里,她想了想,说去书房。
沈灏背起她,一边哼她喜欢听的小曲,一边往书房去。
这个书房,虽然不如书仲阁规模大,但也是百科全书,应有尽有,少了一些古籍,多了一些时下新书。
她现在能认字了,却不太喜欢读那些之乎者也的书,太晦涩太难懂,不如戏曲话本来得轻松有趣。
挑了几个戏文本子,她咿咿呀呀地念起来。
沈灏自己拣了本书看起来。
耳旁听着她生疏的断句,却是别有趣味。
念到一半,她口渴,沈灏放下书,为她端茶递水。
润了嗓子,她脑海中冒出一个想法,拉他衣袖:“我一个人念不好玩,要不我们两人一起吧。”
沈灏轻笑:“念有什么意思,我们挑选一段,来唱词。”
禾生一听,眼睛闪闪发亮,“好啊。”她想到什么,眸子一黯:“可是我不会唱。”
沈灏揽过她,“不会唱没关系,我也不会唱啊,反正都是行外人,自己定了调子自己唱呗。”
他拿过戏文本子,随便挑选一段,轻轻哼唱了起来。
他的声音复有磁性,普通的唱词在他嘴里被唱出来,竟有种名曲的感觉。
他们拣的本子,是前朝戏曲家大师所写,讲的是两个互相爱慕的男女,因为彼此身份差距太大,最后被家里人棒打鸳鸯的故事。
禾生将本子读完,悲从中来。
这故事的前半段和她的遭遇何其相似,后半段却全然不一样。她能遇到沈灏,是她的运气。
沈灏见她面带忧愁,急忙却扯书,丢到一旁:“不念这个,我们重新选一个。”
领着她去选了个皆大欢喜的话本,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开始唱起来。
郎有情妾有意,唱起来语调婉约,虽然没有章法,她自己却觉得,比戏台子上那些唱戏的,唱得好听多了。
还有二月,德妃的生辰就要到了。
禾生想到一个好点子,却不知道符不符合礼数,试探问他:“婆母生辰那天,我们编一曲祝寿曲,亲自登台亮相,献给她,可好?”
这个想法不错,沈灏一口应下。
禾生捞他臂膀,歪头道:“那就说好了,以后你每天办完公事之后,要抽半个时辰陪我练习。”
沈灏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