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轩杜钰一起反对:“不行,这样太冒险。万一被敌人发现,半渡而击,如何是好?”
“打仗总要冒风险的。”
韦天宝伸手指向对面:“我们的强弩,可以射到对面。真的有情况,可以用强弩掩护,不会太危险。另外,我们还可以在其他地方,进行佯攻。这叫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吴轩和杜钰琢磨一番,勉强同意。
韦天宝又说道:“我们现在就回去,准备绳索和滑轮。你们在关前展开佯攻,牵制对方军力,使之无暇他顾。我要强渡这道深涧,还得等到天黑之前。”
吴轩杜钰一头,随着韦天宝返回。
韦天宝又将计划,和邢道荣说了一下。
邢道荣也关心韦天宝,低声说道:
“天宝兄弟,打仗也就是打着玩,没必要这么拼命吧?万一你出个什么事,叫哥哥我心里怎么过得去?”
“大哥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那好,我全力配合你。”
邢道荣点头,命令自己部下,拉长战线,开始擂鼓佯攻。
兵卒们装模作样,砍树木做梯子,或者冲着山岭上放箭咒骂,骚扰敌军。
敌军果然不敢怠慢,武装整齐,严阵以待。
韦天宝则躲进后军的匠作营,让大家加紧制作大麻绳和滑轮,又去自己军中,挑选了两百强弩手,两百飞虎队,准备军械武器。
午饭后,韦天宝命令飞虎队和强弩手先睡一觉,养好精神,以便夜战。
黄昏时分,飞虎队和弓弩手,起来吃点东西,准备妥当。
韦天宝带着一个小队,前往深涧边。
大部队则绕路跟在后面,以防目标太大被敌军发现。
瞅着对岸没有巡逻的敌军,韦天宝亲自操作,用强弩带上麻绳,射向对面。
对面有一棵两人合抱粗的大树,被弓弩命中。
黄三丑身先士卒,用滑轮泅渡过去,将大麻绳固定好,接应大家渡过深涧。
深涧宽度不足百米,很快就送过去十几个人。
韦天宝命令暂停,将武器送过去,再继续送人。
这时候天色已黑,邢道荣等人,还在加紧佯攻,拖住敌军,掩护韦天宝的行动。
韦天宝已经在深涧上空,架设了四条飞索,命令全体飞虎队加紧泅渡。
可是飞虎队过去一百人左右,终于还是被对岸的巡逻敌军发现了。
“来人呀,这里有人偷渡!”
敌军巡逻兵打着火把大叫。
韦天宝喝道:“强弩手,瞄准对面的火光,给我射!飞虎队继续泅渡,不要停!”
这里有三十架双弓战车弩,射程三四百步,威力巨大。
配套的重箭,就像小标枪一般,破甲威力惊人。
还有一百多脚蹬弩,也能射到对岸,可以压制对方的弓箭手。
崩崩崩!
战车弩一起催发,将对岸的七八个巡逻兵射翻一半。
剩下的巡逻兵吓得扭头就跑,滚下了山岭。
韦天宝命令郭二牛原地留守,指挥强弩兵,自己也泅渡过去,带着飞虎队,开始登山强攻。
敌军的援兵还没到,一路上并无阻拦。
韦天宝让大家构筑简易工事,抵御敌军,掩护郭二牛和强弩兵度过深涧。
郭二牛的强弩兵还没完全过河,敌方援军已经杀到。
韦天宝指挥强弩,瞄准对方的偏将和小队长,定点斩首。
强弩威力太大,射程又远。
敌军的大小指挥官被射杀了好几个,冲锋的劲卒也被射翻一片,终于不敢强攻,只能在安全距离之外大骂。
韦天宝的四百人,已经全部渡过深涧,武器铠甲齐全,箭矢充足,还有一百多颗震天雷,有恃无恐,顺着山岭向西边的一线天进发。
邢道荣等人的佯攻,也变成了正式进攻。
一线天前,喊杀声震动长空。
韦天宝一边前进,一边战斗,突破敌军的封锁,半夜时分,终于杀到一线天东侧绝壁之上。
“震天雷,放下去!”
韦天宝大叫。
郭二牛等人点燃震天雷,丢进一线天的通道里。
轰轰轰——!
雷暴声不断,火光硝烟腾起。
按理说,黑火药做成的土炸弹,威力并不大,但是在这个密封的一线天通道里,就不一样了。
敌方的守军仿佛被装在铁桶里,别说土炸弹了,就算是大一点鞭炮,他们也受不了!
更关键的是,临贺郡的兵将,从来不知道炸弹为何物,听见如此爆响,都魂飞天外,以为对方请来了天兵天将,引动了天雷!
二十几颗震天雷放下去,敌军全面崩溃,疯狂向后撤退。
狭长的一线天里,敌军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邢道荣等人在关前,立刻强攻,推倒拦路的障碍物,蜂拥杀入。
天亮时分,一线天被全面攻克。
这是韦天宝穿越以来,经历的最惨烈的一战。
几乎厮杀了一夜。
自己的两百飞虎队,两百强弩手,死伤三十多。
韦天宝很心痛,传令下去:“停止追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