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她还在担心欠秦钟的越来越多还不起,钱真的太难挣了,既然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能为自己多争取点利益也好。 白曳就绝对不屑这样做,边飞雪突然想起已经很久都没有见的人,自惭形秽。 秦钟愣了很久,沉声把在门外站岗的苏杭叫进来,后者开门时嘴里还塞了鸡腿。 “道歉。” 苏杭立即从善如流。 没关系三个字边飞雪怎么也说不出来,眼中的厌恶更甚,对苏杭她一点好感都没有。 “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呀——飞雪你就原谅我吧,晴晴都不理我了——我是说你们本来就是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哪有隔夜仇的呢。” “你不知道老秦这几年为找你都做了多少努力……” “闭嘴。” 秦钟呵斥他,边飞雪也不愿意听。 苏杭在在嘴边比划出一个拉拉链的手势,双手抱拳出门又吃自己的盒饭去了。 “要是想报警的话,可以的。” 边飞雪摇头。 报警?要是秦钟想要报警那苏杭现在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她又何必不识好歹,边飞雪冷笑。 “我真不介意,你别多想就好了。” 她调整坐姿,甚至伸手从旁边果盘中拿了一瓣秦钟剥的橘子。 特别酸。 今天的黑夜和昨天的黑夜并无区别,在秦钟终于半信半疑离开单人病房后,边飞雪立马趴在床边把自己扣吐,还没消化的橘子混着胃酸躺在垃圾桶中。 之后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自虐般的笑,修长的脖颈间隐约还有秦钟留下的淤痕。 她睡不着,把自己的身体完全藏在被子里,秦钟的脸不断在脑海中闪回,在边飞雪自己还没有察觉的时候早就泪流满面。 只是夜太悄悄,她拒绝任何人靠近她早就千疮百孔的心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