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带着李时笙一行人停到了一间房屋门口,随后说道:“各位里边请吧,老爷就在里面等着。”
李时笙与众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推门而入,师爷紧跟身后,把门带上。
这是一间书房,县老爷此时还穿着刚才的一身官服,正坐在主位,两个小丫鬟在一旁端茶倒水的。
看见李时笙等人进来,县老爷眯了眯眼,随后便对李时笙说道:“各位,坐下说吧。”
李时笙也没有客气,当即和他人挨个坐下,小丫鬟贴心的一人给倒了一杯热茶后,师爷冲她们挥了挥手,随后便退了出去。
县老爷不怕茶烫,端着喝了几口,斯哈斯哈了几声,这才放到桌上开口说道:“各位今天跟本官说的事情,本官自会派人去查,若是属实,定会派人救援。”
虽然县老爷明明再说管这件事,可是李时笙听着县老爷说的话,怎么都觉得其中话里有话。
李时笙应和说道:“大人能为玉兰镇和青石镇做主便是百姓的福气。”
在书房里地方小,所以县老爷就能听清楚李时笙说的话,瞬间用力拍打了书桌:“大胆,谁给你的胆子跟本官这么说话?”
随后知县便站起身来,背起双手,在书房里夺步:“本官乃是千灯县的父母官,自然是为百姓做主的,只是这件事,关乎千灯县名声的大事,你们不可外传,本官自会派人处理,知道了吗?”
李时笙勾唇冷笑:“只是大人,这件事死了成千上万人,如此重大的事件,不应该报上朝廷,好让其他县其他镇的百姓做好防御吗?”
应该说关乎他知县的名誉吧,一个县城出现如此重大案件,必须报上皇宫,可这个知县口口声声跟他们说不能外传,明显是想隐瞒不报,怕受处置吧。
知县瞬间气得直咳嗽:“大胆刁妇,好一口利齿,本官怎么做还轮不到你评头论足,你竟敢非议朝堂之事,来人,给我把他们都押入大牢。”
话落,就有几名捕快从屋外跑了进来,当即就要把李时笙一行人压住。
随后师爷小声的在知县耳边说道:“大人,放了她们把,放她们回去,然后一把火烧个干净,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不会有人在中毒了。”
知县越听眼睛越亮,又让捕快把李时笙一行人放了:“此事,本官自有定夺,这样吧,本官会派几队官兵与你们一同回去,你们收拾收拾带路吧。”
李时笙几人又被放开了,几名捕快又把几人带出了县衙,县衙门口,明珠小声的嘟囔:“这知县大人不会是老糊涂了吧,一会儿让人把我们抓起来,一会儿又把我们放了。”
其他两名医徒默不作声的牵了马车,直觉告诉李时笙,这些事情或许另有蹊跷。
李时笙和明珠上了马车,随后,李时笙一行人在前面带路,后面跟着大概有三十多人捕快,全都蒙着面,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李时笙透过马车帘子看向外面,只是打探个消息,怎么派这么多人,还是说这么多人都是去帮忙的?
回去的时候要比来的时候慢些,也不知道玉兰县怎么样了,会不会最后落得和青石县一样的下场。
走了四天多,终于到达玉兰镇,只是捕快们只有两三个人跟随李时笙进了镇上,其他的都在镇外等候。
李时笙留了个心眼,让一位医徒躲在暗处盯着镇外的捕快,有什么异常就回来说明。
几位捕快看到了路边上随处可见的人骨,眉头紧锁,看来,这里的情况,真的是不容乐观。
原本热闹的大街上,此时一个人都没有,寂静无声,明明是很炎热的夏天,此时却感觉阴风测测。
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李时笙看出几名捕快的不自在:“青石镇无一活物,而街道上都没有尸骨,都在家中,仿佛一夜之间在睡梦中就化作了白骨。”
李时笙说完后,几名捕快顿时感觉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众人边说边走到了弘治堂大门口,两名医徒敲了敲紧闭的大门,屋里顿时传出说话的声音:“谁啊?”
“师傅,是李姑娘和徒儿们回来了。”听到熟悉的声音后,中年男子把门打开,只露出一双眼睛,戴了一层面纱,整个头包裹的很严实:“你们从后门进来吧。”
几人只好又绕到后门,门刚被打开,面前就出现几万黑漆漆的中药。
掌柜的把端碗的盘子放到他们脚下,连忙后退,保持五米远:“你们先把药喝了,然后隔离七天吧。”
李时笙见掌柜的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前辈呢?”
掌柜的摇了摇头,最后叹息了一声:“整个医馆,除了我和云梦子前辈以为,其他人都成了枯骨,如今我的徒儿也只剩下你们两人了。”
两名医徒不可置信的退后两步,浑身发软的靠在门上。
李时笙有些惊讶,明明他们在离开之前还有大概十几人,没想到才过了七八天,整个医馆如今只剩下两人了。
来了半天不见老者,李时笙便又问道:“前辈呢?”
掌柜的指了指药方:“前辈这些日子一直在里面吃住,没日没夜的研究解药,只可以,只找到了可以暂时缓解之法,还是未能祛除毒,这毒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