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卑微生灵的死去，不过寻常，怎么可能让我衰败？”

“别说我，按照你的说辞，生灵之死乃是气数已尽。这些天你杀死多少天尊，你敢说那些天尊都

是气数已尽吗？”

“当然不是！这些天被我杀死的天尊太多了，他们每一个人在遇上我之前都是气数浑厚，就算不一定能够在修行这条路上有更大的突破，但保证寿元悠长却是毫无问题的。”

苏夜嘿嘿一笑，“不过呢，他们作死，非要来袭击我，与我建立恶的因果。因果牵引，必然导致他们的命数与我的命数碰撞。我的命数沉若山岳，他们的命数弱如鸡蛋，拿鸡蛋来撞大山，命数破败，若无天数眷顾，气数自然得衰败…”

“你若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再跟我碰撞碰撞，正好你跟我因果未断，我发发善心就让你尝一尝命数被碾轧的感觉，如何？”

苏夜笑眯眯的看着气急败坏的端木元稹，显然有些不怀好意。

“妈的，这个苏夜到底是什么人，还真狡诈之极…让人捉摸不透。”

六位半步至尊暗暗相视，眼神交流，尽皆半信半疑。

这时，苏夜却似乎能感觉到他们的眼神似的，冷不丁眼神扫向他们，“还有你们，我知道你们也不信，你们想试试的话，我也可以成全你们。”

六位半步至尊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刚想拒绝苏夜这种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的提议，端木元稹已经愤怒的跳了出来。

“好啊，试试就试试，我不相信什么命数。就算真有什么命数，我也不相信你一个小小的天尊能碾轧得了我！”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怕后悔吗？”苏夜还是笑眯眯的，但心里头却有些发寒。

妈蛋，生灵与天数结下恶因，果然不是什么好事。星渊至尊明明已经救了端木元稹一把，端木元稹却依然还是被恶因蒙蔽了真灵，全无一丝清明，不知不觉的非要往死路上走。

难道这是天弃？

天数变幻莫测，有无穷演变，与世间生灵结合，既能产生天眷，自然也能形成天弃。

苏夜对鲲鹏世界的天数其实认识也不深，很难直接通过推演天数随意探查生灵与天数相合的具体情况，尤其是像端木元稹这种已经数得上高端的生灵，更是难以把握。

然而，端木元稹仅仅只是击碎了万里空间晶壁系，就招来如此巨大恶因，实在有违常理。除了天弃之外，苏夜实在想不到其他。

可这似乎也不对，天弃与天眷一样，大都不是一朝形成的，基本从出生那一天就已经形成了。可若是端木元稹从出生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是遭天弃了，根本不可能修成半步至尊，他甚至都无法开启灵智踏上修行之路。

苏夜心中一动，除非这端木元稹冻碎万里空间晶壁的同时，无意之间又损了天数，而且是大损…唔，难道是死去的那些生灵中有天眷生灵？

想到这，苏夜差点跳起来。

击碎空间损了一抹世界本源，又在无意间造成天眷生灵的死亡…这尼玛的，端木元稹这厮未免太倒霉了吧？

天眷生灵极为罕见，往往都是数亿生灵之中才只有那么一两个，可谓珍稀之极，专门想要去找都未必能找到，端木元稹不过是随意一击就造成了天眷之人的死亡，除了倒霉还真没什么可说的了。

不过，苏夜又岂会同情他？

他与端木元稹早已经结下不可开解的因果，就算没有恶因蒙蔽端木元稹的真灵，端木元稹也会与他纠缠不休。不趁此机会直接了结还等什么时候？

“我后悔？哼，不用故弄玄虚了。根本没有所谓的命数，这都是你在胡编乱造！你尽管动手，就怕你不敢！”端木元稹一脸冷笑，一副要戳破苏夜的谎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