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吃东西,戴卫都亲自看着余笙吃,一直到傍晚,船只靠岸。
余笙被蒙着头带上车,不知道过来多久,头套打开。
几个人把她送进来就关门出去。
余笙打量四周。
她处在一个明亮宽敞的房间,不管是床还是地毯都是顶奢华的,窗户也很大,只是窗外有无数个摄像头盯着,视野不好,只能看到层叠的树叶。
她的手机什么的全都被拿走了,根本联系不上外界,也不知道高权译能不能发现她不见了……
“走,快点!”窗外有斥责声,余笙过去看了一眼。
几个带着头套的女人被抬着走,不知道是想杀鸡儆猴还是这边的日常就是这样的,抬女人的男人们边走边抱怨,“果子还没下来呢,一个个的都走不动路了,干什么都得我们抬着!”
“没办法,她们找到机会就跑,吹海风透透气的时间都不消停!”
“好吃好喝供着还得经常带出来散心,就算她们能结果子,也没必要给这么高的地位吧?”
“快走吧,烦死了!等果子下来,我高低给她们几巴掌!”
声音渐行渐远,余笙一阵恶寒。
从窗口的角度看出去,只能看到树木跟地面,连天空都看不到。
压抑感扑面而来。
余笙在这边住了两天,第二天晚上,戴卫带了个男人进来,对方像看待商品一样打量余笙,“不错,就她了吧。确定她之前没生过?”
戴卫依靠在门边,没有点头哈腰,看上去他们是平等交易?
“当然确定。没问题的话来交钱吧。”戴卫伸手引导。
男人摆摆手,“我想跟这位小姐再聊聊,你先去拟定合同吧。”
戴卫不疑有他,关上门出去。
“你很漂亮。”男人坐在床边,淡然的像没有任何男女欲望,“刚刚故意那么深情的看我,是有话跟我说?”
“其实我生过孩子,我不想骗你。”余笙在赌,赌他会因为这个而弃选她。
果然,男人脸色黑下来,猛地站起身,“生过?”
余笙咬着唇,点头。
“你这个下贱的女人!”男人冲出房间。
没多久余笙就听到吵嚷声,“难道你不知道先父遗传吗,只要生过孩子,以后的孩子也会携带第一个男人的基因!”
“胡说八道什么,你敢冲我吼?滚,我们不接待你这种神经病!”
声音渐行渐远,应该是出去吵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戴卫进来通知另一件事,“想用这种方式逃脱,你还太嫩了。我们会给你物色新的果实收购商,一树一果的生意被你搞砸,那就做一树三果的买卖!”
“是他让你们这么做的吗?”余笙攥紧拳头,问出了困惑已久的问题。
怎么那么巧会出现跟高权译背影相似的人。
戴卫扶着门框大笑,“没错,你被他出卖了,所以认命吧,就算我们没抓到你,他也会亲手把你送过来的。到饭点了,记得吃饭。”
他走了,饭菜很快被送进来。
很丰盛。
余笙没有半点胃口。
她想不明白高权译为什么这么对自己,她跟他断联过很长时间,但在她眼里,高权译一直都是小时候那个温和善良的玩伴。
今天早上见到他的时候,他也没有任何异常,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无论如何,她必须离开这里!
通过这两天的观察,她发现有面墙是隔断而成,而且因为窗外监控众多,晚上几乎没人去楼下巡逻。
她只需要打通隔断就有可能逃生。
担心声音大会引起注意,余笙把卸下来的床腿磨成尖角,抠了一晚上墙。
翌日,送餐的人发现余笙不见了。
“快来人啊,跑了,三零六房的女人跑了!”
很快集合十几个人找余笙,余笙躲在一个没人的房间柜子里,听着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大气都不敢喘。
她昨晚逃出房间,发现树后面就是四米高的铁栅栏,这边一栋房子大概有三十个房间,房间里面看似宽敞自由,其实每个房子都在铁栅栏里,只是树木挡住了平常看不见。
“吱——”门开了。
凌乱的脚步声靠近,但没有到余笙这边。
透过缝隙,余笙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窗边,手里点着烟,“你是说权译来了?”
男人身后跟着几个人,全都低着头,“对,他想退出合伙人,不想再做了。”
“我这个外弟真是无趣,说他胆子小吧,他一个私生子居然敢杀兄杀父上位,说他胆子大吧,他又不敢经营利润这么大的果园。啧啧。”男人转过身,随手把烟头放在手下的肩膀上,手下疼的瑟缩但不敢出声。
“他想退出,做梦!只有我们在一根藤上,他才会老实。”高溪名坐下来,又点了根烟,“听说你们带了个女人过来,很漂亮?”
“对,正在给她物色收购商。”
“先别,带过来给我玩玩,很久没碰女人了,燥得慌。”高溪名松了松领带,修长的食指点了点烟头,烟灰落在地上。
“是,我这就去。”手下冷汗都下来了,该怎么交代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