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府也在男主登基之前被下令抄家。 她前十几年也是不负剧情所托,热衷于给男女主使绊子。 万幸的是,现在她对女主还只是小打小闹,并没有彻底撕破脸。 昨日她用了一天的时间让自己从自闭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为了无疾而终,她决定今后痛改前非,有男女主的地方绝不会出现她的身影。 可今日一大早她与程绥晏的赐婚圣旨就毫无预兆地递到了面前,正巧,程绥晏就是另一个被诛三族的反派男配。 那可是诛三族啊,若是成亲了,她自然也是逃不掉的。 祝为错气得又倒了一杯水。 她独自一人在凉亭中呆坐了许久,无人敢来打扰她,最终用了半天的时间消化这赐婚之事。 等祝为错回过神来,凉亭已经遮挡不住偏移了的太阳,一道强烈的阳光映射在她眼中,只能眯着眼睛抬手遮住了光线。 “书语,去京城成衣铺。” 她暗叹了一口气,因着嫉妒郑朝生宠着苏桐,所以她就在苏桐去寺庙祈福之时在山路之间使绊子,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绊倒的人成了她,不过幸好被回京的程绥晏从歹人手中救了下来。 也因此,程绥晏一身青白色衣袍全染上血迹。 正好,她倒是可以借着送衣服去感谢他,也顺便去探探对方。 —— 程府。 阳光穿过云层,院中斜晖零散。 程绥晏将手中的圣旨放在石桌之上,轻垂着眸子,并不理解皇帝今日此举的用意。 倒是一边的小厮浮生不停叽叽喳喳地在他旁边说个不停。 “公子,咱守孝三年才出孝期,昨日刚回京城陛下就下了旨赐婚,公子你说这是陛下看重你呢,还是急迫云泽郡主名声不好嫁不出去?” 程绥晏闻言将目光从圣旨上移开,瞥了他一眼,顺口问道:“那你觉得呢?” 浮生十分有劲头地给自家公子分析道:“肯定是陛下看重公子你啊,那可是云泽郡主,还是侯府嫡女,要我说,就是咱高攀了对方,况且咱三年未回京......” 浮生话在前面,脑子这时也算是追上了,他抬头无辜地眨了两下眼睛,同时放低了声音,最后的话语也被迫堵在了嗓中。 程绥晏等了半晌也没听见浮生有动静,这才掀了掀眸子,“继续。” 浮生迅速摇了摇头。 程绥晏端起石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和善道:“怎地不说了?” 看样子好像只是单纯的好奇。 浮生吞了口唾沫,正想着该怎么脱身的时候,外面正好响起了敲门声,他向程绥晏行了一礼后火速离场。 程绥晏看他这副逃亡的样子,又觉无趣,他再次拿起一卷书,目光落在期间。 只是他垂首,并未看进去几个字,不知在想什么。 浮生一开门便见着昨日公子救下来的姑娘等候在门口,姑娘微微笑着,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只是身后还跟了一个丫鬟手中提着一个包裹,也不知是做什么。 祝为错换了一身锦绣的衣裙,本就明艳的脸庞衬得精致,完全看不出上午那萦绕在周身颓丧的气息。 “姑娘这是?”浮生不禁问道。 “程公子可在?”祝为错微微颔首,动作恰到好处。 浮生一边将大门敞开,一边继续八卦,“请问姑娘找我家公子何事?” 祝为错已经在门口等了半晌,见这小厮开门的动作太慢,她手指动了动,还是忍住了自己推门的动作,抿唇微微一笑。 “昨日公子救了我,今日前来感谢救命恩人。” 书语在身后目光有些惊讶,没想到姑娘装起来真挺像那回事的。 “程公子?” 宛如碎落的金箔洒在庭院之内,树影斑驳,那公子捧着书坐于凉亭之内,好似在他周身都撒下了碎金。 程绥晏一身淡青色衣袍,一条白色发带随意散落黑发之间,他薄唇微抿,几缕发丝落在胸前时而随风飘动,简单的云纹玉佩自由垂落。 他低眉垂眸,目光落在书面上。 祝为错将目光收回来,脑海中在想着京中贵女平时说话的样子。 身后的书语手中拎着几套成衣,祝为错向她使眼色,将成衣放在石桌之上,同时刻意学着她们那种娇弱的声音。 “公子。” 程绥晏听见女孩的声音抬起来头,入眼便是一包色彩高调又精致的布料,他的动作愣了一瞬,女孩明媚的笑容便闯入了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