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领军之人若是心乱,才真是万劫不复。 “浮生!” 程绥晏快步走到书房,写了一封信迅速吹干,递给浮生,吩咐道:“派人秘密送至边关祝将军手上,切记迅速。” 看来皇上是想对祝家动手了。 书房的门被关上,窗子却是开着的,可惜阳光被云层遮住,炎热的夏日此时却吹来一阵凉风。 程绥晏放下手中的毛笔,目光不觉落到了那道明黄的圣旨之上,笑了笑。 原是如此。 他勾了勾唇你,眼中暗芒转瞬逝过。 也不知陛下有没有这个命看完剩下的戏了。 *** 大理寺。 祝为错坐在冰冷冷地地上,双手不小心碰到地上便触到一片潮湿,她绷紧大脑,小心翼翼地低头。 果不其然,一点暗沉的血色在之间绽放。 ! 她连忙从地上站起来,提着裙子逃离了这片地方,找了一块又稻草的地方,左右观察了一会才坐上去。 狱中黑暗,只有隐隐约约的火把在跳跃。 她开始想些其他的用来转移注意力。 那殿中的药包来的很奇怪,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想陷害她,可是她又挡着谁的路了? 她又想起早上皇上那冷厉的神情,莫非这一切都是皇帝的手笔和安排? 正在她不解的时候,长廊传来了些许动静。 “郡主。” 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一道黑影将她覆盖在身前,微弱的火光被来人遮了个一干二净。 祝为错抬头站起身来正好与来人撞了个满怀。 程绥晏顺势揽住她,将她拥入怀中。 哑着声音,“抱歉。” “又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道歉。” “没能保护好你。”他说过不会让她陷入危险之中的。 还是食言了。 祝为错被闷在怀里,闻言,不知怎么心中的委屈消了大半,她弯了弯唇,“你又不是神仙,怎么能做到事事俱全。” 说完,她感觉自己被抱得更紧了,她扯着他的袍子,“快要喘不过气了。” 程绥晏不舍地放开了她。 “不过你是怎么进来的?”祝为错问道。 程绥晏扯了一下嘴角,讽笑了一声,“我本在内阁如今又兼任吏部之职,负责官员的任免与升降,想搭上这条线的人自然也不会少。” 祝为错偏了偏脑袋,“也是。” 程绥晏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将她杂乱的碎发往后抚,问道:“你可有受什么委屈?” 她摇头,“没有,皇上未下旨,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他们还不敢对我用刑。” 脑袋在他手心乱晃,程绥晏一直不定的心也安静下来,也跟着笑了笑。 祝为错坐下来,语气委屈,“也不知道这事什么时候能调查清楚,皇上不会让我把牢底坐穿吧。” 他也同她一起蹲下来,宽慰着她,声音虽温润却格外可信,“不会的,我已经着手调查了,三日后,郡主便可回家了。” 蹲下来后,他离地面也近了许多,一股阴湿的味道扑面,程绥晏轻蹙着眉头,注意到这潮湿肮脏的地面。 看着女孩不安的表情,心中更是不适,他将此事记在心上,细细端详着面前姑娘的面容。 祝家姑娘本不该受如此委屈的。 而祝为错听到程绥晏的安慰,眼前一亮,没有注意到程绥晏的表情,十分惊喜,“真的?” 程绥晏压下心中的异样,笑应。 “那你就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回去调查,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女孩有了希望,连忙推着他出门,要把他撵走,程绥晏知她心急,心中虽有不舍,但这里也的确不能多待,只能顺着她的动作出了大理寺。 祝为错看着程绥晏离开,心情也好了许多。 没过多久,就有人将她带到另一个房间。 新的房间虽说不透亮,倒也干净,墙上开了一扇小窗偶尔透出些许阳光和温暖。 祝为错靠着墙弯了弯嘴角,想也知道这是谁安排的。 如此一看,三天也不是不能忍。 程绥晏刚走不久,东宫的马车也出现在大理寺门口。 今日的守卫暗自嘀咕着,也不知今日是什么日子,大理寺门口的权贵一个接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