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 更何况他是太子,若是日后登基,他就是柳贵妃的全部依仗,无论是从感情上还是利用价值上,她应该都不会对太子动手…… 祝为错突然想起来柳贵妃可不止一个儿子,可她那九皇子还那么小。 她越想越觉得人心诡测。 “那你……”祝为错抬眸看他,说了一句却又不知道该接什么。 眼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关心让郑朝允心情好了不少。 “这药也不间断地吃了十年了,除了平时脾气暴躁些,暂时还未发现其他的作用,郡主不必担心孤。” 十年了…… 那岂不是自太子从凤栖宫回到长春宫开始,柳贵妃便对他下了药。 她不懂,既然她对太子能狠下心来下药,为何又会因着常年见不到太子哭得那么伤心,闹得整个后宫上下皆知。 当年也是皇上心疼贵妃愁绪伤身,这才将命太子回到长春宫,养在柳贵妃的身边。 祝为错看他说到此事暗含着轻快的笑意,只觉得他有病。 十年来未间断的药也不见得没有副作用,这样一想,也算堪堪放下心中对他的成见。 “那你既已经察觉到,又为什么选择闭口不言,为什么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郑朝允苦涩的笑了笑,克制地唤了她一声,“惟惟……” “你知道,我非嫡非长,怎敢主动打草惊蛇。” 祝为错想反驳,觉得他说得不对,可正要说话时,郑朝允却站起身来,同她道:“今晨孤还同母后说要去凤栖宫问安,时间也不早了,该去同母后问安了。” 祝为错看出来他不想再多说,也闭上了嘴,同他一起去凤栖宫。 * 在太阳落山之时,剿匪大军也到了九尾山,在程绥晏的命令下,迅速安营扎寨,在夜色的遮掩下,更是悄无声息。 夜间,程绥晏换了一身黑衣,借着轻功探查地形,识别方向。 九尾山,数个山头相连,地势复杂,山高险峻,林子密布,确实易守难攻。 今日月光明亮,银辉倾洒,借着月光在林中穿行也不算难。 若是想找上山的路,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程绥晏走了半晌始终在林子中,也没了耐心,他足尖轻点,飞身而起,借着树上的枝丫在半空中穿行。 最终停留在一处断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