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百姓,调养生息。 纵然祝为错的消息滞后,被人有意阻拦,内乱的消息终究还是传到她耳朵里。 好消息,程绥晏身体健全,还好好活着。 坏消息,程绥晏是叛军主将。 这天寒地冻,武安侯府的大门已经好几日没有开过,也无人出入。 祝为错带着大氅,手中握着一个汤婆子,坐在屋中愁眉苦脸。 程绥晏还活着,她应该高兴才对,但他果然还是走上了造反的道路。 虽然现在,朝廷和叛军谁输谁赢还未可知,但就目前这形式来看,郑朝允这......悬。 当时从其他地方调用粮食这个命令一出,便遭到了众人的反对。 但郑朝允却以天子金口玉言,不可悔改为由将众人给堵了回去,如今出现了这个局面,他仍然不觉得自己错了。 可是......他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今年这天气,即便是屋中点着炭火,依旧冷得发抖,祝为错拢了拢身上的大氅,起身将屋内的窗户关上了一点。 留下一条缝隙,足以让屋外新鲜的空气进入屋中。 当初和郑朝允约定的半年时间已经到了,只是这些日子不安稳,郑朝允估计也没心思惦记这些。 这样想着,祝为错点了点头,如此还能拖一阵子。 可她偏偏想错了,不过第二日,入宫的圣旨便送到了武安侯府。 郑朝允怕祝为错不愿意,还特意多给了些时日留给她准备准备。 江南罕见地接连数天大雪。 原本宽阔的河流被厚厚的冰层覆盖,周围几颗被大雪压断了树砸入河中也被晶莹的冰层冻住,黑色的树枝没有一片枝叶,杂乱地伸展在半空,没有一丝生机。 唯一的动静只有河边两三个人的谈话声。 刺骨的冷风拍打树枝,寒风呼啸。 “京城近日可有动作?” 立于河边的公子一身素白的衣袍,白色的大氅整齐地披搭在肩上,好似与雪天融为一体。 他目光望向远方,在看什么,可远处除了被雪压断的枯枝什么也没有。 身旁站着一个黑衣男人,薛合闻言皱了皱眉,“还是原来的老样子。”说着突然想起一件事,疑惑地说出来。 “就是在这关键的时候,皇帝居然有心思立后......莫不是他看上了武安侯手上的兵权。” 薛合在自顾自嘀咕着,说完觉得挺合常理,没注意到前面如玉公子垂下的眼睫。 “今夜,派几个人随我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