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程绥晏? 祝为错不确定自己猜得对不对,又不敢赌。 这马车又不停,她身体被绑着缩在一处很是酸麻,她艰难在马车内小小的空间扭转身体,难免不会弄出些什么声音。 “公子,人好像醒了。” 程绥晏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只简单地应了一声。 祝为错终于在马车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等着对方主动露面。 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天,直到夜晚降临马车才堪堪停了下来。 她昨夜睡觉时穿得厚实,而且马车中不知是不是被人留了一件大氅,白日里也不算是太冷。 只是到了夜间,气温下降的厉害,她忍不住缩在大氅里取暖。 马车停下后,她听见外面有人在低声说着些什么,但隔得太远,她什么都没听清。 忽然,马车车帘被人打开,一只有力温暖的大手将她拽下马车,耳边却是一道粗犷的声音,“下来,别想着逃跑。” 祝为错无奈,因着眼睛被蒙上,什么也看不见,被迫跌跌撞撞地顺从。 她吞了口唾沫,小心地问,“你们.....是谁?” 她话落后,就听见一声嗤笑和肆意的回答,“老子是山匪。” 和心中的猜测不一致,她不知何为会忽感一阵失落,祝为错嘴角抿紧,继续问“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抓我做什么。” “呵,我们也是被这世道逼得没了办法,也不知你这‘皇后’能想皇帝换多少粮食?”这边从前的小山匪生怕说话把握不好尺度,边说边往薛合和程绥晏那边看,却发现没一个人在注意这边的情况。 祝为错张了张嘴,也不知道郑朝允靠不靠的住,最后还是打算挣扎一下,十分真诚道:“各位大哥,你们抓错人了,我不是祝为错,也根本不是皇后,不值钱的,换不来粮食的。” 看起可怜兮兮的。 “换不换的了,总得试试不是。”小山匪见没人在意,便决定自己随意发挥。 祝为错闻言,知晓这招行不通,决定换一种方法,但她自己说完一堆道理后,却没人搭理自己,她抿了抿唇,识相地闭上了嘴。 继而感觉脚踝处的绳子优点太紧了,磨得脚踝生疼,她忍不住道:“这绳子太紧了,大哥能不能帮我松一点。” 依然无人应声。 小山匪在薛合的示意下,不动声色远离这位正在滔滔不绝,试图用大道理感化他们的姑娘。 在他离开后,却见程公子走到她身边坐下,捡起了一根还算干燥的枯枝,默不作声地点起了火。 祝为错突然感觉身前有了温暖,不知何时又没了意识。 一觉醒来,自己已经在马车里了,昨晚在地上摸到的那块比较锋利的石头也不知去了哪里。 但是马车还未开始启程,祝为错感觉自己的双脚可以自由活动了,就连双手也绑在了身前,她心中一阵欣喜,被黑布遮住的眼睛也不老实地动了动。 外面想起一阵脚步声,祝为错连忙将脑袋往车厢上靠着,装作还没睡醒的模样,躲过了来检查的人。 “老大,还没醒。” “嗯,时间耽误不得,启程吧。” 等到人走后,她小心翼翼挪到车帘旁,在马车准备起步的时候用尽全力向下一滚,就能逃离这个马车了。 这条路上地势并不平整,她掉下去或许和马车压到一个大块石头差不多。 马车慢慢开始启程,祝为错屏住呼吸,咬紧牙关,心跳剧烈,丝毫不敢睁开眼睛,希望不会出什么意外。 耳边一阵冷风呼啸,她顺利地滚下了马车,摔在了地上。 地上不少的小石子,身体一阵火辣辣地疼。 滚了几圈后,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用胳膊支起身子,跌坐在地上。 赶马的小山匪感觉到马车一震,只当是又压到了路上的坑,没有在意,反而前面的程绥晏扯了一下缰绳,坐下的骏马被迫掉头停留。 程绥晏冷声问:“怎么了?” “马车应该是压到石头了,颠了一下。” 程绥晏目光朝马车后侧方,眉目下压,翻身下马。 衣袍微动,掀起一阵冷风,让周围的侍卫忍不住打一冷颤。 祝为错看不见也就无法逃跑,她试图用被绑住的双手掀掉脸上的黑布,就在即将恢复光明的时候,双手的手腕被人握住。 她双手并拢被捏在男人手中,手腕上的疼痛无不显示着抓住她的男人的怒气,强迫她放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