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后天。” “一样的,惟惟。” “闭嘴!”祝为错听闻这些话忍不住眼睛的酸疼,凶他,随后在安慰他,也在安慰自己。 “天下之大,万物相生相克,总会有药可以治你的病的。” 她站起身,抬起他的胳膊,说着就要将他架起来,“起来,我送你出宫,快起来啊!” “起来啊!” 眼泪一滴滴落在他的龙袍之上,浸湿了珍贵的龙袍。 郑朝允抬起他那个狭长的眸子,仔仔细细看了她许久,最终闭上眼睛轻轻将她揽在怀里抱了一会。 祝为错没动,安静地哭了一会。 听着大殿外刀光剑影,厮杀声震天。 他们来了。 不知什么时候,殿外已经不再那么吵闹,但是殿中已经来了很多人。 “惟惟。”郑朝允睁开眼睛,笑了笑松开了祝为错,“程绥晏来了,走不了了。” 程绥晏一身黑衣,手握剑柄,银剑在地上划过一道长长的血痕,直到祝为错面前。 他抬起手拉过女孩,面色并不好看,“抱得差不多了。” “我......” “先离开,我处理完所有就去找你。” “我不要,我在这等你就好。” 郑朝允从地上站起来,温和着对她弯了弯眉眼,“惟惟先躲起来,太子哥哥随后一定能找到你。” 话落,祝为错眼泪便止不住的往下流。 “太子哥哥,我们来捉迷藏吧。” “好,惟惟先躲起,太子哥哥先去找你。” “那太子哥哥一定要找到我。” “嗯,太子哥哥一定会很快找到惟惟,不会让我们的郡主久等的。” 祝为错擦了擦眼泪,“......不行,程绥晏......” “乖,先出去。”程绥晏看她哭成这样,心中自然也不好受,轻声哄道。 最后无奈,他只能派人把她拉出去了。 “陛下,好久不见。”程绥晏也蹲下身同他坐在一旁。 薛合在一旁看得着急,“程公子同他费什么话,一剑了事。” “......”程绥晏将他呵斥下去。 “我听惟惟说,陛下曾得知过家父的经历?” “是,”郑朝允点了点头,像是故意在程绥晏伤口撒盐一样,加重了语气,“不得不说,令父当时的模样确实......惨不忍睹。” 程绥晏握紧了拳头,呼出一口,“还请陛下详谈。” 郑朝允看他如此,像是解气了一样,开始正经起来,回想当年的情况。 他那时也才八岁,在找惟惟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先帝的话,小时候的好奇心要比现在重,更要比现在心软。 他被太傅教导,仁爱天下,可又不能明目张胆地与父皇违抗,只能悄悄地出入地牢去看了一眼,一眼便忘不掉那牢狱终的血气。 他虽是太子,却又不能做什么。 最终只能在乱葬岗,从野狗嘴下夺走尸体,命人好好安葬。 “尸体葬在京郊,无名碑。” “多谢。”程绥晏垂眸诚恳道谢,随后继续道:“我可以不杀你,但你没有自由。” 郑朝允笑着,没有说话。 程绥晏叹了一口气,“薛合,把他带下去。” 薛合走上来,将手中的剑交给旁边的小兵,可却一个不注意被郑朝允顺手夺来,不过眨眼间,已经利落自刎。 “程绥晏,你会照顾好惟惟的。” 他说。 祝为错好话说尽,最后还是挣脱了束缚,跑回了大殿便看到这一幕。 “太子哥哥......” 程绥晏拉住要扑过去的祝为错,紧紧握在怀中,沉声命令道:“厚葬。” “程绥晏......他这次没能来找我。” “他还得要我来找他......” 祝为错眼中的泪接连不断,话也说不清楚了,“程绥晏......” “我在。” 她埋进他怀中,呜呜咽咽,说不出来话。 她哭多久,程绥晏便在这里配了她多久,直到她哭累了,看着已经收拾干净了大殿不说话。 “饿了么?”程绥晏叹息着帮她擦了擦眼泪,“我们吃些东西。” 祝为错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