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杯战争啊”远坂时臣叹了一口气,伸手从桌子的抽屉里取出一个木盒子摆在桌面上,“在这次的圣杯战争结束后,绮礼,我希望你能以师兄的身份教导凛”
远坂时臣再度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放在了木盒子上,“嘛,虽然形式简略,但算我的遗书吧,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上面有同意将远坂家主之位传给凛的签名,并指定在凛长大成人之前由你做她的监护人”
如果不是地方不对,吉尔伽美什甚至都想开怀大笑了!真不愧是一出好戏啊,连遗书都准备好了。这简直是比昨晚的王之酒宴还有趣。
“交给我吧,我定会负起责任,看护令嫒长大!”
远坂时臣笑了笑,“谢谢你,绮礼。”
“这是什么?”言峰绮礼目光看向桌面上的木盒子。
“这是我个人给你的赠礼,打开看看吧”
言峰绮礼拿起木盒子,轻轻打开盒子,一把精致的短刀躺在盒子中。
“这是水银剑,是你修习远坂家的魔道,完成见习课程的证明。”
水银剑,哪怕是在魔术礼装中,这把武器也能称得上是优秀,无论是收藏价值还是使用价值都可以算得上是精品。
“弟子不才,却受此等恩惠。是在感谢不尽,老师”言峰绮礼脸色平淡,眼神呆呆的看着水银剑的剑锋,虽然言语上说着感谢,但是表情上却并不明显。
不过,远坂时臣自认为自己很了解言峰绮礼,知道言峰绮礼只是不善表达。
“该说感谢的是我,绮礼。”远坂时臣严肃的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丝笑容,“正是因为把一切都托付了出去,所以我终于能安心的准备即将到来的战斗了”
言峰绮礼摆弄着手中的水银剑,剑刃闪烁的寒光将自己那冷漠的面容映照,在这一刻,名为言峰绮礼的男人终于下定了决心
“不知不觉已经到这个时间了啊。”远坂时臣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
八点半。
因为预定的早班飞机,所以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
“虽然规则上并不允许白天进行圣杯战争,但是,圣杯战争举行至此规则已经不能约束那些野心家了。”远坂时臣站起身来,缓步朝着门外走去,“绮礼,我和英雄王会送你一程,确保你能安全的离开冬木市,等离开了冬”
噗
滴!
远坂时臣并不有神的眼睛睁大,低头看了看自己前胸,锋锐的剑刃已经染红,鲜血顺着西装淌下。一切都是那么突然。
为什么?
远坂时臣已经问不出这句话,带着疑问,惊异,不可置信以及愤怒,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哪怕是已经死亡,仍然是怒睁双眼,不甘之色同样永久的定格
“老师,不是你送我一程,而是我送你一程啊”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在别人看起来从来都是面无表情的言峰绮礼破天荒的笑了起来,虽然并没有笑出声,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是那么的愉悦
吉尔伽美什感受着远坂时臣跟自己的契约已经消散,嘴角同样是勾起了一个愉悦的笑。
魔术师本就是异类,甚至可以说很多魔术师都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很多魔术师同样也不把自己当成人类,甚至会把自己和普通人类划开界限
魔术师都是一群精神病,不同的是,病的轻重程度而已。
被魔术师教导出来的言峰绮礼便是这个时代的缩影人,生而纯善,随着成长会染上不同的颜色,但是,谁也不能否认的是,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恶”
言峰绮礼从生下来的生活就是浑浑噩噩,就像是提线木偶一样,甚至感觉不到活下去的意义。
不仅仅是言峰绮礼,大多数魔术师都是这样的。包括远坂时臣。
当活着没有意义,就要去找寻自己活着的意义,所以,远坂时臣的答案就是根源!
抵达根源是所有魔术师的终极目标,为此甚至可以付出拥有的一切。
言峰绮礼就真的罪无可赦吗?
所谓的罪,不过是弑师弑父。作为一个“反派”,除了弑师弑父之外没有杀死一个普通人。如果不是被逼疯了,又谁愿意这么做呢?如果不弑师弑父,又怎么能正常的生活呢?
魔术师的子嗣,出生时,这一辈子就被定义了。
就像是小樱,远坂时臣可以内心毫无波动的把她抛弃,以远坂家的影响力怎么会不知道间桐家的虫魔术?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不知道,难道没有怀疑过吗?
怀疑过!然后呢?
对魔术师来说,传承是最重要的!不管小樱是怎么想的,不管会被怎么对待,最起码她获得了间桐家的魔术刻印。那么,无论是被怎么对待都不亏
再说身为“反派”的言峰绮礼,弑师弑父之后呢?并没有人格崩坏,无恶不作!而是比之前更像是人,平平淡淡的生活,一丝不苟的将远坂凛抚养长大。换个方向思考,如果远坂凛是远坂时臣那个纯粹的魔术师抚养长大的,那她最后会是一个正常人吗?
猩红的光芒缓缓收敛,咒印的契约将吉尔伽美什和言峰绮礼连接起来。
拥有了魔力的补充后,吉尔伽美什嘴角轻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