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晚
棒梗带着一帮狐朋狗友招摇过市,尽管脸上还挂着因之前打斗留下的淤青,但那双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身边还不时的有人拍着马屁,一口一个“老大”,让他心中的虚荣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妈,让后厨炒几个菜,今儿个兄弟们得好好庆祝一下!”
棒梗大步流星地走进柱子饭馆,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与张扬。
秦淮茹正弯腰擦着桌子,听到儿子的声音,抬头一看,眼中闪过一丝喜悦,连忙放下抹布,快步走到柜台前,拿起菜单递给棒梗,笑容满面地说:“想吃什么跟妈说,妈让你傻叔给你做。”
傻柱从后厨探出头来,一脸的不快:“都要打烊了做什么做?”
秦淮茹闻言,脸色一沉,转头瞪了傻柱一眼,那眼神里既有责备也有警告:“你干什么?是不是故意找不痛快?”
易中海见状连忙上前,一手拉着傻柱的胳膊,一边劝道:“去后厨忙吧,孩子们高兴,就让他们乐呵乐呵,晚点儿就晚点儿,不耽误事。”
傻柱虽然心有不甘,但碍于情面,还是气呼呼地转身进了后厨,嘴里还嘟囔着:“一大爷你看看棒梗像什么样?整个儿一个二溜子,还对着我吆五喝六的,拿我当什么了?使唤下人啊!”
易中海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傻柱的脾气,也明白他为何会如此生气。
但他更清楚,棒梗是秦淮茹的心头肉。
他轻声对傻柱说:“好了好了,你跟棒梗一个孩子置什么气,就当是给淮茹面子吧,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不痛快。”
傻柱心里满是不痛快,黑着脸在厨房里忙活起来:“我做一桌子菜,全喂了白眼儿狼,我图什么啊?”
马华心说:“图什么?图人呗。”
外面,棒梗正和他的小弟们吃着有着花生米,对着瓶儿喝啤酒,大肆吹嘘着自己如何暴打郭黑子,齐天怎么给自己陪酒谢罪。
吹够了牛,三愣子说起了卖手表的事情:“老大,去鸽子市卖表要交摊位费,要不咱们去乡下转转吧?”
棒梗:“给谁摊位费?小爷是去赚钱的,不是花钱的,摊位费不给。”
孙东升说:“咱们去鸽子市出货,不给摊位费不合规矩吧?”
棒梗闻言,脸色一沉,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震得碗碟乒乓作响,一脸嚣张的叫嚷:“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鸽子市的地方是国家的,又不是他们的,凭什么给他们钱?郭黑子我能打服了,小混蛋他要是不服我照样打!”
三愣子一听这话,立刻附和道:“老大说的对!小混蛋他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拿咱们的血汗钱?”
其他小弟也纷纷附和,秦淮茹站在一旁,看着儿子和这些年轻人,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就在这时,饭菜的香味从后厨飘了出来,秦淮茹连忙去后厨端菜,招呼棒梗一帮人吃饭。
饭桌上,棒梗和一帮狐朋狗友举杯相庆,笑声不断。
夜深了,外面的灯火渐渐熄灭,棒梗和他的狐朋狗友走了,秦淮茹、傻柱、易中海和马华留在饭馆里收拾残局。
傻柱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嘴里像连珠炮一般:“就算是咱们自家的买卖,也不能这么由着性子来啊,棒梗这孩子,自打从外地回来,就把这儿当成了免费食堂,还带着一群朋友,天天这么造,咱们这小本生意哪里经得起这么折腾?”
秦淮茹闻言,眉头紧锁,心里有些烦躁:“傻柱,你今天是怎么了?总跟我找不痛快,咱们一家人,在自家饭馆吃个饭,能花几个钱?再说了,棒梗也是跟你亲,才这么随意的,你至于吗?非要搞得这么生分?能不能不要这么小气?”
傻柱一听这话,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我小气?秦淮茹,你摸着良心说,我哪次不是掏心掏肺地对你们好?可你看看棒梗,他这是把这儿当什么了?饭馆不是大风刮来的,柴米油盐,哪一样不要钱?再这样下去,咱们这饭馆迟早得关门大吉!”
秦淮茹见状,心中涌出一阵火气,猛地一把将手中的抹布摔在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响:“傻柱,你今天真是不可理喻!棒梗就吃了几顿饭,就能把饭馆吃垮了?我看你就是故意找茬,没把我,没把棒梗当一家人!”
就在这时,一直在一旁默默扫地的易中海,终于开口了。
他轻轻拍了拍桌子,示意两人都冷静下来:“好了,好了,柱子、淮茹,你们这是干什么?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柱子,你大气点儿,棒梗还是个孩子,不懂事,你多担待点,淮茹,你也跟棒梗说说,自家买卖,得有个分寸,不能总这么胡来。”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一大爷,我知道了,我会跟棒梗说的,他也就是图个热闹,没想那么多,只是我没想到,会闹成这样。”
“我算是看透了,这人啊,从小事儿上才能看出真心。”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嘲与无奈,看向傻柱的眼神带着一些失望。
傻柱见状一阵心慌:“淮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说不让棒梗来,我只是希望他能明白,这饭馆是咱们全家的心血,不能这么随便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