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她一心讨好老爷子和老太太,谢家的家宴,少了谁也不会少了她!”对面的女人,冷嘲热讽道。
陆衍沉的外祖父姓谢,祖上富了好几代下来的。
当初陆家内斗,陆衍沉父亲意外死亡,他匆匆从国外回来,险些被伯父叔叔们踢出财团。
其实那会儿,就算没真假千金的事儿。
许珍妮也不会履行婚约,嫁给落水狗一样的陆衍沉。
没曾想,陆衍沉居然靠着和许留夏的婚姻,得到了和他不怎么往来的外祖父的支持,很快就翻身了!
而她当时选的那个蠢货……
万贯家财都被他败光了不说,还差点害死她!
要不是陆衍沉出手,她现在死在哪儿都不知道!
已经选错了一次。
这一回,不管用多少手段,她都必须牢牢抓紧陆衍沉!
今晚……
许珍妮挂断电话。
嘴角勾起奸计即将得逞的笑。
她会让许留夏,在谢家长辈面前,疯个彻彻底底!
然而,许珍妮期待的这场大戏,到底是没演起来。
许留夏并没有出现在谢家家宴上。
装好欧丽琴的骨灰后,护工大姐抽泣着,把欧丽琴的遗物交给了许留夏。
她的东西很少。
一只用了十几年的旧手机,还有一串钥匙。
那是她们在玻璃海镇家的钥匙。
傍晚时分。
许留夏带着欧丽琴,回到了千里之外的玻璃海镇。
老街坊们见到她,各个都很欢喜。
接着得知欧丽琴的死讯,又抱头哭成了一片。
玻璃海镇有一块面向大海的小小公墓,就在孤儿院的后山上。
欧丽琴会被葬在那里。
入夜后。
玻璃海镇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街坊们进进出出,帮没有经验的许留夏,安排着安葬事宜。
小岛上的一切,都没有变化。
许留夏站在街口,看着不远处的灯火昏黄出神。
好似下一秒,她心爱的阿寻,就会像从前一样,从灯火深处出来,喊着她的名字跑向她。
“留夏,晚饭吃了没啊?开始下雨了,别站在这里啦~去阿婆家吃芝麻糖饼好不好呀?你小时候最爱吃阿婆做的芝麻糖饼了!”路过的阿婆,轻轻用拐杖敲了敲石板路,温柔慈爱的冲许留夏说到。
像是在哄自家的小孙女。
许留夏很乖的笑了笑,打手语回到:“不了,我去看看阿寻。”
阿婆一愣。
刚才她家小子还千叮万嘱,见到留夏千万别提阿寻,沈字也不能提,岛上姓沈的也别不准往留夏跟前凑。
没等她反应过来。
许留夏已经走了。
沈寻被葬在后山一个小坡上。
从那里可以望见玻璃海镇孤儿院,以及不远处的欧丽琴家。
雨丝细密。
海风裹挟着寒意。
两天没合眼的许留夏,精疲力竭的倒在沈寻的墓碑旁。
她的指尖摩挲着墓碑上沈寻的名字。
心被无数回忆化作的刀刃,刺得血肉模糊。
“沈寻。”
泪水混着雨水从脸颊滑落。
“你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许留夏在心里哀求。
“回来吧……”
“回来我身边……”
雨势渐大。
风也更冷。
许留夏蜷缩起身体。
再也抑制不住深达肺腑的刺骨之痛,借着雨声的遮挡,大哭起来。
老天爷真残忍。
让她又一次又一次失去她的挚爱。
京市。
谢家的家宴气氛很不好。
每周都回来陪谢家老夫妻吃饭的许留夏人没来,消息不回,电话也始终不在服务区。
没被邀请的客人倒是来了一位。
许珍妮打扮得温婉可人,昂贵的山羊绒大衣,掩盖住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一晚上都乖巧的坐在陆衍沉身边。
谢老爷子夫妇,全程黑着脸,没给许珍妮一个好脸色看。
一月一次的谢家晚宴,很快不欢而散。
陆衍沉离开时,被老爷子叫去了书房。
谢家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不约而同的看向不远处的许珍妮。
大家神色各异,有担忧的,也有幸灾乐祸的。
陆衍沉的迅速崛起,以及对陆家人堪称残忍的雷霆手段,让谢家人起了戒备和忌惮的心。
一些人巴不得陆衍沉早点和老爷子翻脸。
好让老爷子把陆衍沉赶出去,免得他祸害完陆家转头又对谢家下手。
现在好了,没等他们使手段耍心机。
正儿八经的家宴上,目中无人的陆衍沉,都敢带着许珍妮这个情妇来了。
即便他们不做什么,这对爷孙离翻脸这天也该不远了。
大家都或多或少的期盼着。
书房内。
“你把谢家老小都叫回来,说有事要宣布,就是带许珍妮来?陆衍沉你知不知道自己有老婆!!”老爷子一巴掌重重拍在书桌上,“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