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传出冷得彻骨的一句。
熊千秋抖开手里接着的东西一看,是一只粉红的肚兜,还有一条带着体温的内裤。
大喜之下,熊千秋把手里的那团东西,凑在鼻子下面,狠狠地吸过几口气后,迅速塞进怀里,喜滋滋地就离开了虞妃的寝殿……
傍晚,后院菜园。
太监胡伦,借着微亮,伸手在茂密的茄子丛里摸索着。
忽然,肩膀从后面被人一拍。
“谁?”
胡伦被惊出了一身冷汗,手里刚摘到的两根紫皮茄子,也被掉在地上滚入草丛。
“胡公公,这么晚了,还摘菜呢?”
“熊大人,哎呀!你可吓死咱家啦!”
胡伦认出来人,这才松了口气,转过身子,又去寻找刚掉落的两根紫皮茄子。
忽然,一根极细的绳子,从后面套住胡伦的脖子。
“你……你……”
胡伦的两只脚,在地上蹬踏了一阵,抓向自己脖子的两只手,也软踏踏地垂了下来。
“别怪我,是司礼监那边出了事,要怪,就怪司礼监你那个太监堂兄去吧!”
面目狰狞的熊千秋,双手又是一紧,胡伦的嗓子里“咕咕”两声,再就没了任何动静。
夜色中,熊千秋扛起一只席卷儿,翻过菜园的围墙就不知所踪……
仁和府上,宫灯摇曳。
“若是此行成功,那可有万匹好马归我大昌将士。”
喝得面面红光的董庆堂,握着酒杯,不断感慨。
“九殿下神智过人,老臣佩服至极啊!”
新任了户部尚书职的张庸,怎么也没料到,被迫和这个窝囊废九皇子捆绑在一起,还一步登天,捞了个尚书缺。
“董都督,张尚书,二位大人言重了,本殿只是运气好了那么一点而已!”
永康讪笑着,握着手里的酒杯,又向二人面前举了举,又道:“喝,不醉不归!”
董庆堂又把手里杯酒,一饮而下道:“容老朽查清铁血卫抚恤金被克扣一案,再来向九殿下讨酒喝,今日,到此为止,不能误了查案大事!”
“老臣也是,不胜酒力,浅尝辄止聊表心意,饮了此杯就得了!”
说着,已经面如赤枣的张庸,仰着细细的脖子,把手里的杯酒饮了个精光。
忽然,永康的视线,转在桌旁侍酒的乌银顿珠身上。
“二位大人,如果本殿睡了北凉可汗的掌珠,不知道北凉可拿本殿当做女婿,割几处草场给大昌,用来做陪嫁?”
永康说完,狡黠地一瞥乌银顿珠。
“哈哈哈!”
张庸晃着一颗枯瘦的脑袋,笑道:“九殿下醉了,醉了,看来,今天这酒,殿下是喝尽兴了!”
“嘿嘿!”
董庆堂则不然,抬起头来,抓起半条烤羊腿狠狠地啃了一口,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假如九殿下能一扫北凉,我大昌将士铁蹄踏遍北凉十八盟那时,要何草场作嫁妆?一切都是殿下你的……”
“借董都督吉言,这酒,够劲!”
不一会,酒足饭饱的二人,望着满桌狼藉,打着酒嗝向永康告辞。
“春芬,把这里收拾了,顿珠侍奉本殿泡个桶……”
乌银顿珠把手里捧着的酒壶,气呼呼地扔在桌上,然后就去浴房烧水。
待春芬收拾完满桌的残羹剩酒,听到浴房里传出一阵梦呓一样的喊叫声……
良久,披着一身湿透了的宫纱的乌银顿珠,带着满脸的羞愤,低着头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殿下……”
春芬脸上一阵发烧,怪怪地望向走出浴室的永康。
“烈马,一匹烈马,但还是叫本殿驯服后给骑了!”
永康脸上,挂着无比的得意,一只左手,按着右手背上的几道抓痕,饶有兴味地望了春芬一眼,意犹未尽地说道:“还是你乖,那些穴道,还是你按摩得好……”
说着,永康径直走向寝室。
“殿下稍等,奴婢收拾完这里就过来!”
面色一直红到耳根的春芬,低头就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