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才到粟县。
远远望见,粟县城门口,早有一群人等候。
由于多了上千步卒,这到达粟县的时间,要比原计划慢了两个时辰。
看到永康队伍近前,领头的之人先行跪了下来。
“粟县县令王怀义,参见镇北王,参见王妃!”
“下官参见王爷,参见王妃!”
十来个地方官员,齐齐跪倒在城门口,向马背上的永康行了跪礼。
这是什么节奏?
人刚到,这粟县就提前得知是镇北王要来?
原来,是昨天被打散的部分贼寇,趁着混乱逃离了泗州地界,把镇北王到了泗州的消息,传播得到处都是。
这些饱受匪患之苦的粟县官员,商量一番后,决定请求镇北王顺便帮他们剿匪。
本来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想到还真让王怀义给等着了。
“起来吧!”
永康面无表情,随意抬了抬手。
粟县县令王怀义抬起头来,拱手道:“下官听闻王爷到了泗州,想王爷北上,一定会经过粟县,故及早准备了酒菜为王爷王妃接风,还请王爷移驾城内!”
本来,永康是不想在粟县城内逗留。
原计划,从这西门进入,再出北门,到达北门外五里处的驿站扎营歇脚。
这粟县地方官出面,不免又得耽误一阵。
为了表示亲和力,永康还是在地方官员们的夹道欢迎下,来到县衙一侧的一处校场才下了马。
此时,校场上已经搭好了席棚,里面摆着长桌,长桌上已经摆上了茶水。
“王爷、王妃和眷属们,请进县衙歇息,部下们就在外面用饭吧!”
“不了!”
永康握着马鞭的手背在身后,踱着步子来回走着,大致上扫视一番粟县街区,又道:“本王行程都是有计划的,城北驿站,已经给部队准备了饭食,本王就不惊扰地方官府和百姓了!”
说完,永康转身,准备上马就走。
“王爷留步啊!”
县令又在马前跪了下来!
这一跪,随行的十来个官员,也全都又跪了。
席棚前面的街口,忽然涌出一群人来,快步来到近前,跟在地方官员们的后面也跪了。
卧槽!
这几个意思?
一头雾水的永康,还没等发火训斥,王怀义苦着脸说道:“下官恳请王爷暂留一阵,近两年来,流寇四起,扰乱地方,抢劫商旅,百姓苦不堪言,听说王爷在泗州境内剿灭了韩七一伙,我粟县商户们,对王爷无不翘首企盼,希望借王爷神威,清除粟县境内的匪患……”
“草民们恳请王爷留下……”
原来,跪在地方官身后的那些人,都是粟县境内的士绅富户。
卧槽!
这贼寇没拦住他,确让老百姓给挡了下来。
这一跪,让永康犯了难!
惊异之下,一连两个卧槽!
思怵一番,永康高声道:“本王率部在城北驿站扎营,你等要是有事,具体商议就去驿站找本王!”
说完,永康毫不犹疑,命令高祥指挥部队直奔北城门。
就在永康进了驿站卸甲扎营时,粟县县令王怀义,乘坐一顶小轿,带着地方官和粟县的士绅富户,又匆匆赶到了驿站。
富户们后面,跟着几十个挑担的民夫,送来了新宰的猪羊和鸡鸭。
各类菜蔬,也一筐筐地送了过来!
“依王妃之见,此事如果是好?”
永康望着驿站外正赶过来的地方官和士绅富户们,居然向霍幼楠征求意见!
“王爷,既然地方官和百姓,都有求于我们,依我看,还是把当地贼寇清剿干净再走!”
似乎对剿匪有着极大兴趣的霍幼楠,此刻表现得特别踊跃,极力劝说永康答应地方官员们的剿匪请求。
首先看来,这个王怀义,起码是正直清廉的。
一个县的府衙,最多也就二百兵丁。
剿匪,那是根本无济于事的!
就是地方士绅富户们,合起来组织一些乡勇民团,那也不是贼寇的对手。
永康挠挠头,摇头道:“留下来剿匪?根本不可能,这些小股贼寇,四处游击,用辎重车辆来引他们上钩,这压根就行不通了!”
“难道贼寇,对这么多物资不眼红?”
霍幼楠还把希望,寄托在诱敌这一招上。
“他们眼红不起!”
永康摇摇头,又道:“用物资引诱韩七,那是韩七手下人马众多,自以为能抢得这批物资,而这些小股贼寇,压根就没有足够的人马来做这个打算,再说,这一招,已经暴露,再用,也不灵了!”
“哪?”
霍幼楠神情灰暗下来,失望道:“如此说来,我们就没一点办法为地方做点事?”
让贼找贼?
忽然,永康一拍脑袋!
“有了!”
说着,就把目光,投向驿站院子里搭军帐的那些步卒们。
这些步卒,被收编后,干起活来特别踊跃,生怕永康一时不快,会打发他们回家。
此时,王怀义带着的人一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