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们一个眼神。
待永康重新出现在夏大人眼前的时候,在场的军需官员们,差点被惊得眼珠子没从眼眶里掉出来!
“你?”
心里已经泛起惊天波涛的夏大人,说话已经不利索起来,“你到底是何人?”
“夏大人这是在问我吗?”
望着一脸惊慌的夏大人,已经换上了鎏金战甲的永康,笑眯眯说道:“本掌柜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赵也姓皇,排行老九,名永康!”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已经有军需官昏厥过去。
姓赵也姓皇,还名永康,这不是九皇子永康吗?
他们可是都知道的,前段时间,九皇子是带着棺材来前线杀敌的!
“来人!”
永康大吼一声,让人把昏厥过去的那名军需官拖下去冷水泼醒!
“九殿下!”
已经肝胆俱裂,强压着心头恐惧的夏大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道:“下官不知殿下莅临,还望殿下恕下官未能远迎的失仪之罪!”
“失仪之罪?”
永康缓缓转身,厉声喝道:“身为军资监察使,监守自盗,你的罪大了,斩!”
一声“斩”字出口!
“仓啷!”
霍幼楠手里银龙斩立刻出鞘,刀身上龙鳞泛起的银光,在汗流如雨的夏大人脸上闪个不停。
“殿下!”
夏大人猛然抬头,硬起头皮咬牙说道:“我夏墨池再是贪墨,那也是朝廷命官,得由三司审理后定罪,岂是你一个皇子就能定罪的?”
夏墨池?
永康乐了!
这猪头,原来是夏士诚的大公子,夏墨池他哥啊!
细看夏墨池那张油汪汪的大脸,只是胖了点,眉眼五官,还真像曾经街头和自己赌魔方的夏墨林有点像。
见永康不语,夏墨池又狂叫道:“再是镇北王、征虏大将军身份,那也是该管边关战区军务,这军资后勤属于户部所管,就是定国军统帅郑继业,也没有垂直的权力来管我这个军资署监察使的!”
“都听到了?”
永康转身,向地上跪了一片的军需官们吼道:“还嘴硬?倒卖军资,死罪!”
“王爷饶命啊!我是被夏墨池这个狗贼胁迫的……”
“九殿下明白啊!在这石河军资署,是监察使大人说了算,他让我干什么?我哪敢违抗……”
“王爷明查,我等都是被逼的啊……”
“夏墨池狗贼,你给我听好了,我顺从着你倒卖军资,那是在收集你贪墨的罪证……”
“……”
一时间,控诉声,求饶声都搅在一起!
几乎所有的军需官们,都纷纷指责揭发夏墨池的罪行,企图把自己从贪墨窝案中摘摘个干净!
他们心里都清楚,贪墨军饷,倒卖军资,这到哪都是死罪!
“哼!”
永康冷哼一声,沉声斥道:“谁是谁非,本王自有定论,犯我大昌朝国法,定有朝廷裁决,但这带头贪墨者,杀无赦!”
说罢,所有的军需官们,争前恐后地回到桌前,抓起笔来各自写起了对夏墨池的控诉材料……
永康视线,从众军需官身上,缓缓移动到霍幼楠脸上,淡淡说道:“圣上赐我银龙斩,既可斩投敌卖国之武将,也可杀贪墨腐化之文官,这军资署监察使夏墨池,该死!”
“拖出去!”
霍幼楠柳眉倒竖,娇喝一声!
春桃和紫芸迅速上前,一左一右,倒剪着夏墨池的双臂就往外走。
“九殿下,你一个武将,没权管户部和吏部的事务,你敢杀我,我爹饶不了你,皇后娘娘饶不了你,太子更饶不了你……”
绝望透顶的夏墨池,被倒拖着走的时候,还在歇斯底里地喊叫着。
“哈哈哈,老子还偏就不信这个邪了!”
永康一阵狂笑,道:“就我这个窝囊废,曾经斩过作奸犯科的大理寺丞董良云,你夏墨池一个四品以下的官渣,在本窝囊废眼里算个屁……”
永康此时,自诩为窝囊废!
这对死到临头的夏墨池,何尝不是一种嘲讽和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