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伍查纳伦一口茶没喝进去,不住地咳了起来……
金伯骑倒还算淡定,夹起一块红豆糕放到金恩雅碗里,举止亲密似在宣誓主权,“恩雅,来,多吃点。”
崔西见金恩雅不答,心存疑问与贝蒂对视……
贝蒂脸色怪异了一瞬,心里话脱口而出,“你们不会分手了吧?!!”
在场众人除了等待答案的贝蒂和崔西,都默契不言不语也不动,金恩雅笑了下打破尴尬,反问:“怎么?你羡慕?”
“去你的,我才不羡慕,我跟我家阿德关系好着呢?”贝蒂亲昵环住伍查德的胳膊,脸上溢满了幸福,“我们都计划好了,等我毕业就成婚!”
金恩雅笑着恭喜二人时,崔西低头看着杯里的咖啡,默默感慨世事无常,在她看来,三天一别扭,五天一小吵的一对,不久之后就要成婚了,而原本最是亲密相爱的一对,只是经过短短一月便从此分道扬镳。
贝蒂忽而严肃道:“恩雅,还有一周就开学了,你好好准备下赶紧回来读书,听亚勒说临近毕业的这半学期格外严格,不许无故缺课的哦。”
“这样啊……”金恩雅有些为难,伍夫人也没说要她照顾伍查纳伦多久,到时候,万一不让她回番市那可怎么办?
贝蒂敲了敲她的头,“你可听心里去了,这事儿可马虎不得,否则拿不到毕业证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哦。”
伍查纳伦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金恩雅,“恩雅妹妹放心,到时候我一定跟母亲说好……”
“真的吗?你真的能让伍夫人同意我离开?”金恩雅手里捧着热饮,眼神里带着星星点点的光亮。
伍查纳伦呆愣了下,轻轻扬起嘴角,“当然是真的,你不是答应过母亲要照顾我吗?到时候我跟你一起过来,这样的话,你每天下学就可以回家照顾我了。”
“二世祖,你要不要脸?!”金伯骑烦躁地撂下手里的茶盏,“我就不明白了,你是属狗皮膏药的吗?还要黏着恩雅到什么时候?”
“你吼什么?小爷我的事儿也轮到你管?哼!真是只讨人厌的黑皮狗!”伍查纳伦说着,拿过巴洛手里正准备喂他的药丸,嚼了两下吃了进去……
很利落地吃了下去,金恩雅明明记得他的手臂还没完全恢复,何时拿东西这么迅速有力了?还有他不是嫌药丸苦吗?每会吃药分好几次不说,又是喂水,又是准备蜜饯的……
金恩雅眼睛闪了闪,露出洁白的贝齿干笑了两声,“伍查纳伦,你的胳膊…好了!”
伍查纳伦有种‘罪行’被戳破后的窘迫,跟着嘿嘿一笑,“偶尔好些……”
“恩雅,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他就是装的,你还不信,现在看到了吧?”金伯骑没给伍查纳伦反驳的机会,又道:“伍氏的大夫也说了,他手臂的经脉通了,咋可能像他说的连个饭碗都端不住呢?我看,这二世祖就是找理由缠着你!”
巴洛见他老大被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连忙帮腔,“喂!黑皮狗,我老大缠金二小姐,又不是缠你,干|你屁事?!”
“哼,恩雅是我未婚妻!我索性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二世祖再敢纠缠她,别怪我金伯骑不客气!”金伯骑猛然起身,重重地拍打着桌子。
“未婚妻!”贝蒂和崔西捕捉到重要信息,异口同声惊叹道。
“没错!未婚妻!”金伯骑肯定道,又看向金恩雅,“恩雅,金族长和夫人答应过我……”
“伯骑哥,父亲母亲同你说过什么,我毫不知情…”金恩雅声音喑哑,心头像堵了块巨石般难受,“我的朋友还在这里,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可以吗?”
一顿食不知味的饭后,金恩雅送崔西和贝蒂出门,伍查德跟伍查纳伦辞别了几句也跟了上来。
“恩雅,这是我和姥姥新搬的住址,我姥姥她性格有些古怪,她说什么你们千万别在意,其实,我也不确定她是否能治好你的朋友,但还是那句,权且一试吧,这么漂亮的大帅哥,从此只能瘫在轮椅上,岂不造孽!”
崔西从口袋里拿出纸笔,快速写下两行小字,塞到金恩雅手里,使劲按了按,叮嘱道:“仔细拿好,记得,我姥姥她不喜吵闹,只许你跟他两个人前来哦。”
“你跟你姥姥这都搬了多少次家了?”贝蒂将头探到两人中间,面带狐疑,“你姥姥不会是得罪了什么仇家吧?”
“去你的,不许胡说!”崔西敲了下贝蒂的头,“再乱开我姥姥的玩笑,我可真要生气了!”
“切…”贝蒂不以为意地翻了个白眼,拉着伍查德跑远了。
金恩雅郑重地点了点头,收好纸条,“谢谢你,崔西,我记下了!”
……
下午,金恩雅兴致缺缺地选了几套礼服,便回了酒店。
晚饭的时候,金恩雅没再伺候伍查纳伦吃饭,尽管对方咳个不停,她也全当听不见。
饭后,金恩雅早早地辞别了金夫人,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干净,吹好头发,随意披了件白色丝绸睡袍,腰间系上红色蝴蝶腰带,长发随意披散,身心放松地躺在床上发呆。
倏然,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倒是来得不巧了,这么早就准备睡了吗?”